十六

-----正文-----

曹廉归家后，心境愈发纷乱。

曹廉恨自己色令智昏，贪恋私情，见着秦坚悲伤难过，竟轻易应允与胡陈二人断绝来往，令自己骑虎难下。

他与秦坚做的好一对露水夫妻，时候到了，本该劳燕分飞，各安天涯，怎的稀里糊涂成了如今这般？秦坚要吃胡陈二人的醋，好似正宫大娘子，非要曹廉断了外面的莺莺燕燕，如若不依，就要打上门去。曹廉也如那被捉奸在床的丈夫，被大娘子拿住把柄，不敢争辩，唯唯诺诺只想息事宁人。

但胡陈二人也非庸常之辈，秦坚若是那正宫大娘子，胡陈二人便是那平妻贵妾。在曹廉心里，三人只有先来后到的区别，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曹廉正在家中长吁短叹，不知如何计较之时，冯仁找上门来，对着曹廉笑道：“昨日秦大爷院里的宝贝可合你心意？”

冯仁还当他做了好事，结了善缘，来曹廉面前邀功。曹廉气结于胸，无法纾解，想要骂人，却苦无对象。想骂冯仁，又觉得冯仁也是无辜。冯仁弄巧成拙把他送到秦坚面前，倒也不是他的错，他哪里晓得曹廉的那些个风流韵事。

曹廉只得把一腔怨气闷在心里，无精打采的回道：“尚可。”

“怎么只得个尚可？难道是秦大爷怠慢熟客？” 冯仁还要打趣说笑，曹廉却是苦着脸，半点不接茬。

冯仁瞧出不对来，这曹廉往日最是喜欢这些个漂亮朋友，每每结成一段佳缘，与冯仁说起时总是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可这次与秦坚却不像这么回事，他不但没有急于向冯仁显摆他的好哥哥，且对于秦坚的事，避而不谈，不愿多说的样子，奇也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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