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把我打掉。”

-----正文-----

彭井租的单间在一条叫茉莉香的巷子里，他和孔夏肩并肩坐在门口的阶梯上。

孔夏去药房买了纱布和消毒水，正给彭井的手包扎。先前砸小木凳，残肢溅起，划伤了他的虎口。老板一家在前门将他母子二人的争吵听的一清二楚，见彭井情绪不对，便放他一天假，让他回去休息。

包扎好，孔夏拢拢自己的头发。

巷子里很清净，偶尔能听见前方巷子小学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

排排高树在烈阳下，倒映出枝桠树叶的影子。

这会儿有凉风拂过，吹动了它们。

孔夏瞧得出神。

彭井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也打你吗？打得受不了才走的？”

孔夏闻言，怔忪。

过好半晌，她鼓足勇气，才如实回道：“我是被他强奸的。”

这个答案，彭井并不意外，只是他由衷的更希望她是受不了了才离开，至少这样他的出生，才不至于显得那么凄惨和恶心。

彭井问：“为什么不报警？”

“他拿你外公外婆威胁我。”

彭井看向她：“怎么威胁？”

孔夏苦涩道：“你外公外婆是他的帮凶。”

这个真相，是彭井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他望着地上的树影，久久无法言语。

孔夏说：“那时候，我很绝望，我想死又不想死。凭什么呢，为什么死的人要是我？我被彭国强关在屋子里，一步也走不出去。直到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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