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有时终须有

-----正文-----

日头渐渐西沉了。树枝上被晒了一个白天的雪才融化一些就又被寒风吹得冻起来，在黑黢黢的枝条下凝结出一片薄短的冰。

外头温度低，屋子里烧了火却暖和。

段良辰上半身赤裸，下身只穿着外裤，站在龙九卧室的窗前。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被人瞧见，然后再传出流言，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那具看似纤细实际不失力量的身体上，照着遍布在上头的暧昧的青紫痕迹。

被圈养的猛兽在一旁虎视眈眈，锁链勒进皮毛里也挡不住它在段良辰身边徘徊的步伐，它似乎在嗅那人身上传来的气味，来回转了几圈后躁动地在地毯上划拉起爪子。

段良辰倒是一点都不怕，手里端着烟杆，笑着吐出一口烟，对那老虎问说：“怎么，你也想吃了我？”

龙九甫一进门就听见段良辰这句话，当即便睨了眼那头不安份的老虎，接着他将外套脱下来，披到段良辰身上，说：“也不多穿点。”

一贯用发蜡打理的油头在春宵一夜后全散开了，柔柔地滑落在额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段二少爷那双亮得吓人的眼，只见他拢了拢衣服，接着忽然低头凑到衣领处一闻，随后笑道：“春林坊新出的胭脂，挺香的。”

龙九对这句话充耳不闻，只问：“今晚还留在这儿吗？”

段良辰先是沉默，然后又抽了口烟，这才回答说：“不了，晚上要回家一趟。”说完他从窗台上起身，把龙九给他披上的外套扔到一边去，接着径直走向床边，弯腰捡起了昨夜被胡乱扔到地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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