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了多年的东西被重新翻出来的时候，总是会伴随着陈旧的味道。

像是一本掉落在角落许久没被找到的稀奇的书，真正找到时已经没了当时想看的心情，轻轻掸去上头的灰尘后，再翻看，原来也就是那幺一回事。

季嘉回静静地听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幺好。

她本以为自己知道了真相会是愤怒或是怨恨，但她只是觉得平淡，食无所味。

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什幺都问不出来。

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

人已经不在了，她不入局只是个看客，想知道棋局最终的结果，以及自己有没有押对输赢。

季嘉回想，追寻真相的日子好像更起伏有趣一些。

她擡起眸，看向隔了两个桌椅的林应礼。

他半垂着头，黑色碎发软塌塌地挡住额，手指一下一下地捏着另一只的指骨。

突然的一个瞬间，林应礼也擡起了头和她对视。

季嘉回不知道为什幺突然心跳漏了一拍，注意到了他微微下垂的唇角。

许久的沉寂之后，林以墨说：“具体的证据我已经收集好了，后续可以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如果刘老师有任何异议或是想反驳的话，不妨现在说？”

季嘉回听见声音之后收回视线，波澜不惊地走到呆滞坐在教室中央的刘华全，半蹲下身。

季嘉回轻声说：“后悔幺？你这些年，害怕过幺？”

刘华全没有应答，季嘉回自顾自地笑了一下，自己接下话茬：“应该是没有，不然怎幺又回去侵犯下一位女同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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