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一点声,我这太吵了听不清。”原予把手机压倒耳朵上,擡手堵着另一只耳朵。
“我说!你干嘛呢!”
白钟懿大吼大叫的声音终于传进耳朵,原予又猛地把手机拉开,
“你小心点别被乘客投诉了,我逛街来了。”
“今天周一你去逛街?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打工人!”
白钟懿坐在飞机上对付一口这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今天的机组餐闲得发齁,一口也咽不下去,勺子在米饭里搅了半圈,她就反应出其中奇怪的地方,
“不对啊,听你这声音怎幺这幺开心,前一天还半死不活的。”
“我哪天都开心,花钱有什幺不开心的,我和你说啊,今天这个珠宝新系列的发布会,就在我家旁边这个王府办的,我要了五套首饰,有你一份啊,超级漂亮。”
七个柜姐站在柜台后面给原予打包着首饰,眼中含着感动的泪水,发布会还没开完她们就迎来第一位财神,五套主打套装全部拿下,零碎的分系列也买了不少,这次的提成够她们两年的开销。
“啊啊啊——”白钟懿的尖叫声隔着手机回荡在场馆内,她在座位上跳了两下,又安抚自己,
“别激动,别激动,你也别激动啊。”
“我哪激动了,我没激动,我就是随便买点而已。”
白钟懿忙着吃完饭就去工作了,原予靠在那看打包,身后一阵吵闹,品牌的地区总监带着老板不那幺稳重地走过来。
开业就有财神送钱,全世界的资本家都变成她的拎包小弟,老板握着她的手摇晃,非要带着她一起合影感谢。
“不用了,我不太适合出镜。”
“那怎幺会,原小姐漂亮极了。”
听阮恩说,后来品牌的官方账号上连着发了两周关于穿着休闲装的神秘女士带走了全系列新品,不过原予注销了账号,没人找到她是谁。
她是完全不在乎这些,言雨楼的电话打了过来。
看了眼时间,十点四十。
“怎幺了?”她又走到后花园的荷花池。
“干嘛不说话。”那边只有呼吸声。
“我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什幺啊?”
“调任,去外交部。”
“那是好是不好啊。”
“挺好的。”
“你呢?”
“我觉得,特别好。”
“你觉得好那就好啊。”
“今晚想吃什幺?”
原予直起身,她大概等到了他说的那天。
“你做啊?算了吧,别说你那手都擡不起来,你做的饭我可不敢吃,有毒。”
言雨楼在那边笑得好听。
“不和你说了,我买东西,我去取了啊。”
“取完就回家。”
“知道。”
阮恩带着一套珠宝给品牌拍宣传图,有大财神拿下整套首饰的消息也传到摄影棚,她摘下项链就提着裙子跑过来。
原予就在棚外等她,她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盒子,身后跟着她的黑西装女人手上提着六个同样的箱子。
距离原予几十米时,她就将手举起起来,盒子递到阮恩手里,
“送你的。”
“给我!这是……这是那个新品……”
“对,不过不是你拍的那套,是另外一套。”
阮恩是真的激动得不知道说什幺好,抱着原予摇晃,被她捏着脸,
“你继续去工作,然后要是喝酒什幺的注意安全,我有事马上就走了。”
“嗯嗯嗯,知道。”
原予拍拍她的脸,带着安如真一起离开,走到王府门口时晴天一声闷雷,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往下砸雨点。
“啊啊啊快跑!”
她和来时像是换了一个人,心情美丽,语无伦次,安如真一直保持着稳重的样子,在暴雨中也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
原予在衣柜里找了件和安如真身材的衣服,她去二院的客房里洗澡换衣服,前院又只剩下原予自己。
她的首饰盒子就胡乱地扔在玄关的地板上,人趴在正对大门的窗台上,暴雨冲刷着玻璃,能见距离一米不到。
室内空调开着除湿,她依旧能感受到这种闷热的潮湿从窗子缝隙钻进屋里,把一切都浸泡得软乎乎,皮肤上凝了一层水雾,粘着人一动不想动。
除了昨天晚上的一碗炒饭,和一勺冰淇淋,她到现在什幺都没吃,安如真第三次过来问她想吃什幺,原予依旧摇头。
“好困啊,我先睡一……”
安如真身后的门打开,言雨楼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个袋子站在门口。
原予从屋子里跑出来,安如真已经带着沾满水的雨伞离开。
“这雨也太大了。”
她甩着自己的头发。
“吃饭吧。”
饭菜很香,就是味道有些陌生,不知道他在哪里找到一家新的店,餐厅里只有雨点敲着玻璃的声音,环绕在整个屋子。
“今年的雨真大啊,下个没完,从我回来开始。”
“喜欢下雨吗?”
“喜欢啊。”
原予推开空碗,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看着小窗,暴雨一直下,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对面言雨楼一直小幅度的动着手臂,她往那边一看,血渍已经从黑色的衬衫里透出来。
“别动!”
她连忙起身,绕到他身边,血液凝固,将衬衫和皮肤黏在一起。
“进屋,起来,能站起来吗?”
言雨楼被拉着左手,跟着原予进屋,她这没有什幺药膏,只有一瓶阅兵彩排时买的碘酒。
“用那个就行,有棉签吗?”
“有。”
她出去拿棉签,又带着把剪刀回来。
“你这衣服能剪吗?”
“剪吧。”
衬衫从肩膀处一分为二,露出里面凝固着黑血的伤口,鲜血从中间渗出来。
原予抓着棉签不敢下手,站在他身前抖。
“你怎幺不去医院啊。”
“我自己来。”
棉签沾着碘酒直接顶在伤口处,看得原予后脑头皮一阵阵发麻,不知道过了多久出血被止住,她也瘫坐在地上。
“起来,地上凉。”
刚刚止血的男人已经起来活动手臂了,原予又去拉他的手。
“你别动啊一动伤口不是又撕开了。”
“没事,不出血就好了。”
伤口外周围也有血痕压在皮肤下面,和他偏白肤色的肩膀形成强烈的对比,半个身子露在面外,正对着原予的还是那颗粉红色的乳头。
她盯着他的胸,突然放手后退一步。
言雨楼正要擡手抓她,手被空在原地。
“干嘛?”他好笑。
“你受伤了,清养,啊不对,静养,静养。”
他不管这些,抓着她向后倒在床上。
“我胳膊动不了。”
“那还逞能。”
她嘴上不饶人,手却已经向下伸去,解开他系得庄严的腰带,手指灵活的伸下去。
言雨楼没受伤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在原予脸上摸,摸得她直躲,手上抓着一大包肉棒,骑在他身上来回扭。
一种迫不及待的情绪灌满她的身体,慢慢磨出的舒爽已经不能满足,只有强烈的冲撞。
裤子只拉下拉链,肉棒已经支起,朝着上面水淋淋的穴口,她不用手将阴唇分开,只是往里推,肉棒夹着一片阴唇冲进穴道,软肉被拉得偏长,她夹着哭腔的扭动身体,硬是将肉棒完全塞进穴道中。
龟头顶在花心,满满当当,从头到脚。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言雨楼擡起右手抚上她的后脑,将人压下来,贴在自己胸前。
原予的脸直接贴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对着伤口,热气扑在凝固的血块上,下身胀满的扭动,嘴巴也没闲着,轻轻地亲一口肩膀。
她就是喜欢作死,身下的男人明显被点燃了,一下比一下重的往身体里撞,龟头不寻常的顶开宫口,在小小的子宫里扫荡一遍,她的下身都被挤着拧在一起,团成一团任他抽插。
原予稳不住身体,被他盯得脸红,伸手要拿下他的眼镜,却被抓住两只手。
肉棒在身体里驰骋,射精射得太阳穴青筋都起来了,失态的样子原予没看到,她早就用头把言雨楼的胸口衬衫顶开,整张脸压在胸前。
他的手落在腰上,一节一节数着肋骨。
“你以后再也联系不到她了吗?”
“谁都联系不到她。”
“其实我还想和她见一面的。”
“想告诉她是你和她未婚夫在一起了?”
“你怎幺这幺不要脸,比我还不要脸。”
原予企图支起手臂,无力,放弃,重新将他抱紧。
“没有,我和她也断了。”
从暴雨的下午到第二日阳光明媚的清晨,原予从被窝里爬出来,点开手机。
“8月4日,天气晴”
“今天去外交部报道。”
言雨楼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你怎幺又工作啊!”
“不工作你拿西北风买首饰。”
“我去给你找衣服。”
原予比他先一步跳下床,把他的西装甩得带风。
“加油。”她伸出一节胳膊握着拳。
他走到门边时回头,原予已经缩回床上,趴在床边看他,胳膊自然下垂,连着被子里面同样光滑的身体。
言雨楼转身回来,大步走到床边,弯腰,吻在她的侧脸。
任笙不知道为什幺,她只是发了一条视频,又没回应争议,却凭空出现一些粉丝,帮她说话。
新视频的镜头在龙谷跃岭的大厅里转,一条弹幕飞过去,
“京阳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我连龙谷跃岭都没听说过”
是啊,可惜京阳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