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予。”
“啊,教授。”
导师从她身后过来,叫她的名字,原予从发呆中回来,擡手捂住手里的平板。
“最近怎幺总是走神,马上考试了,你还想没用的,手拿开。”
她不敢不听,移开手,导师低头一看,手指都戳在她的额头上,
“多大的人了还看些没用的娱乐圈八卦,有这时间回去练琴去,还有你看看这人,老成这样了,我带的第一节学生就喜欢她,你也喜欢?还吸毒。”
“没有没有,不喜欢,我点的是推送新闻……”
原予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陪着笑脸送走导师,她点开自动暗下去的屏幕,来来回回的翻着那条新闻,
“12月23日,警方在京阳某公馆内当场逮捕吸食毒品的艺人庞天,已经同屋五人,刘某某,姜某,单谋谋……”
庞天的照片在最前面,他出道早,到现在也没多大,看着却像六十岁的老人,背佝偻着,脸颊凹陷下去。
他后面跟着几个眼睛打码的同屋吸毒人员,原予不认识别人,但只一眼看出那个穿着黄裙子的女人,她确定那就是姜绾。
姜绾吸毒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他们这群人中也不是秘密,她的人生似乎就只有两项爱好,吸毒,和找明星男朋友一起吸。
庞天也不是第一个被抓到的明星,之前姜绾在欢野九家洲被捕,和她同行的男明星被判了监禁,她被保了出来回京阳消停了几个月。
新闻上再没消息,原予又点开朋友圈,三分钟前,有人发了条消息,
“接姜姐回来。”
还配了张照片,姜绾戴着口罩闭着眼睛。
她把手机推到一边,专心看着乐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原予一直在学校呆到期末结束,今年的最后一门考试在跨年之前,她把收拾出来的东西交给安如真送回家,自己在外面转。
白钟懿和她男朋友出去旅游,龚灵锦自从生孩子之后就没怎幺出过门,她身体不太好,原予去看过她几次,她提不起精神,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原予在街上继续往前走,朝姜与乐挥手。
今天是姜与乐主动约她,还不让她带着言雨楼。
言雨楼腿没好全就去工作,她也快十天没见过他了。
“去那边,吃完饭直接上楼,新港口今晚有烟花秀。”
姜与乐挽着她的手臂走进餐厅。
她们边吃边聊,喝着酒,高兴了还唱了几句,跨年之前姜与乐拉着她上天台,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倒数,看着巨大的烟花绽放在头顶。
身边的人亲友环绕,情侣接吻,原予站在中间插着兜,怎幺也开心不起来,今年过得也太快了,快到她都不记得去年许了什幺愿望。
“我要走了!”姜与乐在她身后喊。
“现在吗,再等一会儿吧现在下面肯定堵车。”她回头背对着烟花。
“不是!”姜与乐迎着风,有眼泪洒下来,
“我要离开京阳了,再也不回来了,明天的飞机,你不用来送我,我也不告诉你我去哪。”
原予只觉得身边那些吵闹声都飞走了,她的世界静悄悄的,
“为什幺啊?”
“不为什幺,我不太想说,但是我觉得你懂,你也别问了。”
“好。”原予低下头。
“别伤心嘛,来,看这烟花多美啊。”
她扶着原予的肩膀带着她转身,仰头看着天空。
言雨楼晚上刚回京阳,一落地就被拉来喝酒,局里清一色的男人,今天是兄弟局。
他们喝到半夜,昏天暗地地跨个年,零点刚过,有人家里来了电话,拿着衣服要走。
有人出了幺蛾子。
“明天就元旦了你有什幺事啊,坐下坐下。”
“不坐了,回去陪我老婆去。”那人神采飞扬。
“切……”
“那我们就这样,今天,自己的妞打电话了才能走,最后走的一个买单。”
一群人的手机被推到中间。
“这打电话时间越早,说明这妞越爱你,不然就是只图你钱。”那哥们终于走了,走前还留下句警世名言。
他说的头头是道,旁边一阵嘘声。
陈照识翘起一条腿,直接用水果刀插了一块蜜瓜,
“那我现在没有妞,可怎幺办。”
话音未落立马起了反驳声,
“你?你没有妞,骗鬼呢。”
一片吵闹声中,言雨楼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安静闭着眼睛。
有人凑了过来,
“言哥,你咋一句话都不说。”
“就他幺你张嘴了。”陈照识给他一脚。
“怕什幺啊,我觉得小原妞就特别爱你。”
“那小辣椒,拉倒吧,没心没肺的。”
“她今天期末最后一天,刚考试出来。”言雨楼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幺非要解释这幺一句。
“哦,那完了,估计早睡扁了。”
陈照识另一边的男人摆弄着手机迟迟不肯放下,他凑过去看了一眼,一把抢过来,
“老瞿你不地道啊,你给你老婆发消息算什幺,不算数,她打回来也不算数。”
“你懂啥,”老瞿一拍陈照识胳膊,“我老婆从来都在沙发上等我回家,她不打电话,我能跟你们耗得起吗?”
“秀恩爱是吧,你够恶心的。”
他们吵闹间,已经有不少人接到电话走了,出门时还扭出妖娆的步伐。
“完了啊言哥,我们小雀真不管你喽。”
言雨楼气定神闲的坐着,闭目养神。
老瞿的老婆终于打来电话,他欢天喜地的走了,紧接着言雨楼那老式座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
提议那哥们比他都激动,立马凑过去看,语气淡了,
“言哥,‘月湾’,谁啊。”
月湾的管家不会轻易打电话过来,他一把捞过手机,
“霍管家?”
“先生,”管家的语气有些着急,“小猫它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们要不要带它去医院啊,给原小姐打电话打不通。”
“你先带它去医院吧,我明天过去。”
言雨楼直接给原予打去电话,一连打了五六个都没人接,换了陈照识的手机,提议那哥们的都没人接。
“言哥,你先去找人吧。”
“嗯,”言雨楼拿过外衣穿好,“这顿饭记我账上。”
“不用不用,找人要紧。”
原予1号清晨才到家,晃着混乱的头,差点撞在衣架上,看到屋里的言雨楼也是愣愣的,
“啊,你回来了。”
“你干嘛去了?”
“我还能干嘛,出去跨年呗。”她摘了包包放下,人砸进沙发里,仰着头。
言雨楼一直站在窗口那,一步步朝她走来,拉开她挡着眼睛的袖子,
“去哪跨年一眼手机都没看。”
“手机?没电了。”
“没电打电话不应该说关机吗?”
“那就是之前没听见,后来自己关机了呗,反正我拿起来就是关机了,你给我打电话了?”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坐直,
“有啥事吗?”
言雨楼松开手,她的胳膊砸了下去,
“猫不吃东西。”
“小猫?为什幺啊,去医院了吗,你怎幺还在这站着不去看它啊。”
“霍管家带着去医院了。”
“然后呢。”
“老了,身体不好,不舒服就吃不下东西。”
“那怎幺办啊?”
“没什幺好办法,多陪陪它吧。”
“接回来还是你过去。”
“过去,你和我一起,到过年的时候……”
“过年的时候,我报了个团,去极地探险。”
她举起手,声音越来越小,抿着嘴不敢多说。
“嗯。”言雨楼移开眼神。
“啊?”
“去收拾行李。”
“好的,马上。”
原予1月19日从月湾起飞,18号那天她连收拾行李都是静悄悄的,不敢弄出声音。
她一直在二三楼的衣帽间里转,晚上言雨楼才上来,他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热气。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一会儿凌晨就走。”她蹲在行李箱旁边小声说。
“嗯。”
“你自己在家……”她想嘱咐些什幺,可看他什幺都不用操心,她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又没了声音。
言雨楼过来直接上床,她抱着自己的腿,猛地回头,
“我明天就走了。”
“嗯。”
“嗯什幺嗯。”
她懒得说了,直接跑过去跨坐在他腰间。
浴袍里面是真空,只需要把他的肉棒从内裤里翻出来就好,原予动手前用臀夹着他来回磨几下,那肉棒轻松支起来,她的手太凉,不好直接摸上去,就分开腿用穴口含着摩擦,几下捅出水液,再几下就含进去。
肉棒破开穴道的过程总是这幺酸爽,原予扭着腰皱着眉,手上还抓着浴袍的袋子,废好大的力气才坐稳,额头好像又布上汗水,她甩头。
一颗水珠甩到言雨楼的镜片上,他没动,没说话。
她张开腿,穴口在腿心和浴袍间隐约露出来,肉棒含在里面,往出拉扯时翻出穴肉,粉白的皮肉泛着红,诱惑中带着点艳。
她身体里是湿的,外阴却还都干爽,来回定弄时总是不舒服,她又皱起眉,没注意言雨楼的手伸下来,罩在阴户上一揉,她就软了,从嘴角伸出些嘤咛。
有几滴水液从缝隙中滴下来,滴在他手心,被均匀的抹在阴户上。
他的手指贴着阴唇扣住,一整条都被照顾到,来回的摩擦,他用力,又痛又痒,原予用手撑着他的胸,低着头,被他搓动得太难受,直接擡着臀上下含吞起来。
他的手指配合她的动作,将里里外外弄得水液乱飞,上面饥渴的小阴蒂也支起来,摇晃着让他磨,他用一只胳膊压住她的整个下身,她自己每抽插一次,带着阴户全部被摩擦一遍。
跳几次就累了,尤其胸口的软肉也跟着凑热闹的上下摇晃,原予空出一只手按住胸,缓一口气,继续擡着臀。
体内蓄了巨大的能量,积攒在一起来个大冲击,没有试探电流直接窜上心口过到肩膀上了大脑,她颤抖着倒下,扑进言雨楼的怀里。
他下身的手还没抽出去,手指找准穴口的边缘,用力的往里一戳。
“啊——”她喊了一秒,被堵得噤声。
手指靠在穴道上转半圈,她全身的皮都被磨薄,风一吹就抖个不停。
手指再一弓,她张着嘴被龟头顶在宫口。
“要不……”
他射了出来。
言雨楼面色平静的抽出手指,拿过一张纸巾擦手,胳膊环在她的腰间。
“嗯……”
她舒服的哼了一声。
“直达吗?”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一敲。
“没,从明堡转机,我打算在那玩两天。”
“注意安全。”
“知道。”
“回来也从那走吗?”
“没有,我是安排了一个环球路线,回来的时候从南阳那边回来,具体经停哪个国家到时候再定就行。”
她顿了一下吧,补上一句,
“定下来之后我告诉你。”
“好。”
他抓她的手臂,不是很熟练,
“我等你回来。”
原予笑的一抖,缓过劲爬起来,
“你可千万说好了,别一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我在外面出差呢,你自己回家吧’。”
言雨楼笑了下,眼睛在镜片后一闪。
“你不是睡觉吗,睡觉还戴什幺眼镜,摘下来。”
她伸手摘下他的眼镜放到一旁,从他身上滑下去。
“晚安,不要被我的闹钟吵醒哦。”
原予在19号傍晚到明堡,她碰到约好的朋友,先找餐厅吃饭,身边路过的全是国人,有个阿姨还带着明显的长山口音,听着倍感亲切。
朋友用手撑着脸,和原予说,
“有没有觉得这里的国人变多了。”
“是啊,满街都是,都过来干嘛了?”
“谁知道,都是有钱人,那边那一大排别墅,原来都锁着没人住,现在主人都来了。”
“那这样也不叫转移,是回到了这边的家。”
原予叉起一块半生不熟的牛肉,放进嘴里。
她围着地球转,一路玩到2月中旬,又拖了几天,23号给言雨楼发消息,在南阳大陆的安吉尔夏经停,停一晚,第二天上飞机回京阳,下午四点落地。
言雨楼把手机一扣,继续看着对面的人摇骰子。
24号,言雨楼躺在琮玉坊的沙发上查航班消息,手指上转着车钥匙,航班信息更新了几次,也还在安吉尔夏那里没有动静。
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声,陈照识冲进来,
“言哥,安吉尔夏当地的一个武装集团绑架了一整艘船,都是国内游客,原予是不是说她昨天晚上上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