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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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性发情的定义出现才让临时标记的作用达到顶峰。
假性发情的提出者……
是他!没错!
现实中的程行就是靠着对假性发情的定义圈定,致使忽略的临时标记作用达到了巅峰。
现在的结果也是他寻求的完美实验结果,没错。
只是……现实是什么时间?
系统里他是十八岁,现实世界他提出的时候已经是十九岁,相当于此刻的系统时空里,没有假性发情这个概念以及专有名词性,那么——
程行难以呼吸般艰难喘气,不明觉厉的头皮发麻。
那么……商千睿却知道“假性发情”这个概念。
曾经,他只是单纯地将商千睿划分为bug一类的范畴,就算是bug他也不认为可以知获还未存在的东西。
你究竟——
程行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因后觉的寒冷而颤抖,他双手握成拳头,极尽可能地稳住身形。
你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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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千睿按照最近一周养成的新习惯,坐在个人办公室的椅子上抽空摸鱼查看助理每隔一个小时就该发送到手机上的照片。
比他看见预想的照片早一步到的是助理的电话。
一般没重要事情,他的电话不会响起。
商千睿接通电话,还没完全伏在耳边,焦急的话语已经传进耳里。
“老板!程先生不见了!我已经在调监控了!”助理保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发音清楚,向商千睿传递信息。
“不见了?”商千睿猛地站了起来,他让每隔一小时拍照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确认程行的安全情况。
风平浪静了一个周的时间,没想到还是会出现意外。或许他有预感程行需要实验室的动机不对劲,但是他又怎么舍得拒绝。
“是的,实验室没有人,监控显示程先生出去了。”
商千睿握紧手机,紧紧贴在耳边,想要听清楚任何一丝关于程行的消息。
但他要保持冷静,稳住升高的惶恐,嗓子发干地艰难出声部署:“去找人。”
“唉——程行好像在公司楼下。”助理的语气充斥着不确定,“大概是一楼文化栏那里。”
心情像在坐过山车。
“继续盯着。”商千睿扔下一句话后,直接挂掉电话,开门出去沿着电梯一路往下,下降到一楼。
此刻,他要后悔把公司建那么大,跑完大半个圆圈还找到文化栏。
但是,不见程行身影,商千睿只好又在这个周围左顾右盼地寻找目标。他透过来往的人影看程行,捕获闪动的光影也没法凑出个完整的模样。
惊起的来电提醒召回商千睿的目光,他重新拿出手机接通助理的来电。
“就是这儿,程先生刚走,往右边去了。”
如一声令下,商千睿顾不上挂掉电话,直接放它 在风里晃荡,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往右边去。
大楼紧挨着繁华的大街,一旦脱离公司的监控范围,妄图在大海里捞针就是痴人说梦。
将一个人归于人海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伸手一捞,千千万万都是他,千千万万又都不是他。
商千睿明白此刻的情况,找到程行就显得更迫在眉睫。
一路向右边延伸,也演变出夜色黑暗。只不过,夜色尚浅,他依旧还有寻找的希望。
“这儿。”充满希望的声音闪现在他商千睿身后。
他一回头,寻求声音的来源,是程行!
太慢了!太慢了!程行握紧手里的东西,他都不知道商千睿怎么找过来那么慢,多亏自己不忍心,眼看他从自己身边走过。
一旦错过就错失了他的动机目标。
程行算准了自己的突然离开肯定会招来商千睿的寻找,心里莫名有点雀跃,被偏爱的感觉算是体验了一次。
商千睿肩膀一沉,是明眼可见的放松感,他的心安定了下来,“该回家了。”
程行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将手里拿着的几张纸裹起来,弄成棍子的模样,却没有木棍的坚实功能,保持着纸张的柔弱。
“怎么?还有事吗?”商千睿边说着边向前迈步。
步子还没走几步,阻挡他前进的正是程行用纸张裹成的柔软棍子,抵在他胸口,遏住他的步伐。
“我就一个问题——”程行拿着纸张棍子倒像是拿着宝剑般有气势,“你到底是谁?你什么身份?”
这算是第二次对于他的身份产生怀疑。
“商千睿。”
商千睿叫着自己的名字,脑子里闪过刚才文化栏的场景,原来程行自己用视觉确认了一遍,现在要用听觉再次确认一遍,“如你刚才看那样,上面写的什么内容,我就是什么身份。”
上面写的内容——程行看得着急,只是留意到上次没有留意到的地方。
补上的一点信息是,他公司主攻的方向也是信息素研究。
“我不信你的话。”程行收回抵在二人中间的纸张棍子,放在左手掌心来回摩擦,好像等待磨剑完成后蓄势待发。
商千睿沉声道:“信不信随你。”
“我是知道假性发情的——?”程行硬生生将肯定的语气扳成了疑问。
“这件事?”商千睿眸光一深,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他没有刻意掩盖假性发情这个说法,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有一天,“所以——你的研究方向是假性发情,对吗?”
更准确一点,是已经研究成功的假性发情。
“你都知道全部……给我透露点!什么情况!”
草!明明是该他手握爽文剧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变化。
“没情况。”商千睿一把抓住程行的手腕,“现在该回家。”
OMEGA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alpha。
程行还没问清楚就被制裁,他恨啊!被拧上车还恨!
把程行锁回家,商千睿才吐露后怕道:“以后别乱跑。”
“你先说!你什么身份!”程行裹成的纸张棍子已经软趴趴失去威慑力,
商千睿把他堵到餐桌边沿,强烈的压迫感伴随着信息素的浓烈降临到他头上。
程行些许胆怯,屏住一口气,再次问道:“你……什么身份?”
他双手搭在程行腰部两边,彻彻底底圈住他,还没有留一点逃离空间。
这段时间他背负了太多,如履薄冰地守在程行身边。他知道很多的事,亦不能说出知道的事。
程行是风筝的话,那他就要握紧手里的风筝线,防止他偏离航行,防止他飘向天空。
“第一次……我们做爱……”商千睿低下头,靠在程行颈窝,“你说……你是假性发情,是你告诉我的。”
对他身份的怀疑,无非就是假性发情这个点。
“这……这样的吗?”
答案,并没有如他想要那般揭开他的身份。
程行也是有些震惊,是自己主动说的吗?
好像是,当时他的身体状况是出于假性发情。
他觉得肩头的重量越来越重,身上也有重量袭来,更糟糕的是信息素的味道散不去。
“喂!大哥你没事吧!”他蹭了蹭放在颈窝的脑袋,“你不会被我刺激到易感期了吧?”
从商千睿从自己身边掠过,他就看见焦急的步伐,四下晃荡着寻找的脑袋,以及剧烈起伏的胸口。
紧紧的逼问好像要把他逼上绝路,起初的脸色运养在运动中保有气色,在车上的脸色黑到吓人,而现在……他看见了苍白。
“你说话啊!?”程行急了,“没事吧?”
“你走。”商千睿借着餐桌撑了起来,脑袋始终低下努力遮盖,“走……”
要他走,偏不走。
“你怎么了?我可以帮你。”他想他应该要负责,是自己惹起的祸事。
商千睿转着弯拒绝,“不是易感期。”
我信你个鬼!不是易感期能是什么?信息素方面他可是专业的,这信息素浓度还不是易感期来临的征兆?
“去哪儿?我没有家,只有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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