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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男朋友吧……”

-----正文-----

流川枫和三井寿走在东京大学的林荫小道上,风吹过银杏树,金黄的叶子随风飘散,三井寿捡了一片,拿在手上把玩。

一群女学生从远处走过来,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她们用书挡着脸从两个人身边快步走过,没多久,一阵害羞的嬉笑声从身后传来。

“他们是哪个学校的啊?好帅哦……”

两个人都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俨然一副男大学生的样子。流川枫梳着整齐的头发,三井寿把头发扎成一个小揪揪,看起来很干净清爽。

“天文系到底在哪里啊?我们是不是迷路了?”三井寿摸了摸脑袋。

流川枫四处看了看,“那里。”他说。

在远处大树底下,一扇小门的上方,贴着一排小字,“东京大学理学部天文学科。”

“这么低调啊……”三井寿嘀咕着,往那扇小门走去。

那天live结束后,仙道彰来找他们,邀请流川枫和三井寿去参观他的天文系实验室。这事情有点蹊跷,再次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去看看仙道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什么天体物理专家,八成是唬人的!三井寿想着。

还没到门口,门就开了,仙道彰笑盈盈地看着他们:“想着你们应该到了,还真的到了,”他摸了摸下巴,“今天穿得这么帅啊!”他在夸奖他人方面从不吝啬。

“一直都很帅。”三井寿说,他不客气地往房间里走。

里面像是一个实验室,三井寿从来没有来过类似的地方,他好奇地到处观望,各种奇怪的仪器设备,外文书籍,叫不出名字的小摆件,“仙道,你还真是个神秘的家伙,”他忍不住说,“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你怎么搞音乐?”

仙道彰笑着说:“你觉得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才能搞音乐?充满艺术氛围的画廊?著名的雕塑前?还是阅读文学作品?”

“都可以,”三井寿想了想说,“就是不能在你这样的环境里……”

太……理性了……

“宇宙可是我创作的巨大灵感来源呢……”仙道彰若有所思,“时间滴落在宇宙,晕开,消散,这是不是我的葬礼?……多好的词啊!宇宙……葬礼……”他念念有词,“一切都将逝去,只有死神永生……只有宇宙永生……”

“你在……碎碎念什么?”三井寿没听清。

仙道彰转身摇了摇头,“你们……应该想听一听宇宙的声音吧?”

“宇宙的声音?”流川枫有点好奇。

他听过风声、雨声,水声,大自然的各种声音,宇宙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真的很想知道。

“跟我来吧。”

仙道彰带着他们走上楼梯,大概走了五层,来到一个圆顶宛若教堂一般的地方。一台巨型观测仪架在中间,边上一排电子屏幕和操作台。

他们仿佛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三井寿惊讶无比。仙道彰在一台仪器前坐下,调试着几个按钮,“请坐。”他说。

流川枫走上前坐在他的身边,仙道彰将一副耳麦戴在他的耳朵上。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深邃遥远,像是洞穴里穿过的风,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听见了吗?”仙道彰微微转身看着流川枫,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这是木星的声音。”

流川枫的眼睛一亮,一种略带惊讶的表情浮上脸颊,“我听见了。”他说。

“再听听这个……”仙道彰转了几下按钮,流川枫的耳边传来微弱的类似流水般的声响,“听见了吗?”

“这是……”

“水星。”

流川枫闭上眼睛,仔细聆听,水声中掺杂着一些细碎的流沙声,顺滑流畅,他用手指在桌面上拨了两下,仿佛在弹奏吉他。

三井寿转过那台巨型观测仪,远远地看着他们。流川枫和仙道彰之间似乎有某种旁人难以参与的默契,两个乐队灵魂人物之间的互相吸引。

一股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什么嘛……三井寿不高兴,他走上前夹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一把将流川枫的耳麦扯下来,“我听听!”他说,“什么木星水星?”他将耳麦戴起来,耳朵虽然在听,心里却打鼓一般焦躁难耐,“不就是类似于白噪音吗?有什么稀奇?”

仙道彰歪着脑袋笑着看他,“确实就只是一些白噪音罢了!”他说,“流川,你的新曲子谱出来了吗?”他突然朝着流川枫问了一句。

“什么?”三井寿摘下耳机,他甚至听不懂仙道彰在说什么。

“谱好了,”流川枫说,“但和你没有关系。”

“是我给你的灵感呢!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仙道彰说,“好想听一听你新谱的曲子,弹给我听一下吧!”

“喂!你的意思是说流川就在刚才谱了一首新曲子是吗?”三井寿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啊!亏你还是他的队友,这都没发现吗?”仙道彰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了三井寿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流川枫,“流川,你的这首曲子卖给我吧?”

“不卖。”流川枫回答。

“如果你是觉得作为SHOHOKU的成员不应该给其他乐队写歌,那么……”仙道彰凑近他说,“你加入RYONAN吧!我们吉他手的位置正好空缺!”

“妈的有没有搞错?”三井寿忍不住爆粗口,上前揪住仙道彰的衣领,“有这么挖墙脚的吗?你也太不要脸了!”

仙道彰没有挣扎,任他拽着,“没有流川在,SHOHOKU也不会倒啊!你不是也很强吗?还有樱木、赤木,把流川让给RYONAN吧?”

三井寿的眼白充血,恶狠狠地瞪着仙道彰,“你说什么?”

“三井,你的私心太重了,想把流川占为己有就早说,”仙道彰单手握住三井寿揪着他的那只手,挑衅似的看着他,“不然,我就出手了……”

三井寿一咬牙,松了手,“流川,你选择站哪边?你自己选!”他侧过脸看着流川枫,“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尊重……”

“你不信我?”流川枫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失落,这是很难在他的脸上看到的表情。

“流川……我……”话一出口,三井寿就后悔了,他低下头,巨大的愧疚和失落感笼罩下来。

猝不及防的,仙道彰上前捧起他的脸,在三井寿的额头上亲了一口,“SHOHOKU的主唱大人,还真是可爱呢!”他看着流川枫说,“怪不得你会心动了……”他低头吻上三井寿的双唇,情真意切。

三井寿被亲闷了,“你……”他握住仙道彰的手腕,不可思议地问,“是故意的?”

“你说呢?”仙道彰看着他,带着一副琢磨不透的神情。

“我们走!”流川枫抓起三井寿的手臂,这个地方,他一秒钟都不想逗留。

“这么快就走啊?”仙道彰在他们身后喊,“欢迎下次再来!”

下次再来,估计这两个人该是一个人了,我一刀下去,必定两处血淋淋,仙道彰想着,真有意思啊……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走在银杏叶满地的路上,红尘翻滚,激起的心潮难以湮灭,情念的水珠滴落在心海,晕开一片浩荡的涟漪。

一直走到三井寿的公寓门口,他们也没有说一句话。仙道彰的举动令他们两个人都很意外,他的挑拨,似乎让流川枫和三井寿认清了一件事,只有彼此,才能离自己最近,其他任何人想要靠近哪怕一分一毫,都让他们觉得是僭越。

三井寿取出钥匙,心中堵着一口气,手腕使不上劲,微微颤抖起来。流川枫伸手握住。

“流川,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三井寿问,“请明确回答我。”

“你想知道吗?”流川枫将他的手一转,门打开,两个人瞬间跌跌撞撞地摔了进去。

三井寿刚站稳,叮铃一声,门被带上并反锁了。连床都觉得太远了,流川枫将他压在墙上,疯了似地吻,他撕开三井寿的衬衫领口,呲啦一声,纽扣崩掉了三颗。三井寿解开流川枫的裤子拉链,手还没伸进去,就能感觉到一阵热乎乎的体温,硬邦邦的家伙呼之欲出。

像是被刺激到了,流川枫顿了顿,三井寿看着他严肃隐忍的表情,笑了起来:“你就不能换个表情吗?笑一笑,或者哭一哭也行,总是这副表情,一点都不可爱!”

流川枫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是在玩弄我吗?”

三井寿的脸色一变,“你又何尝不是在玩弄我?”

“我玩弄你?”流川枫的表情里突然有一股委屈的意思,眼神也迷离起来,“我在写每一首曲子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想着你唱起来会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好听……”他说着说着瘪起了嘴,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你现在说我玩弄你?我有多认真你知道吗?……”

话没说完,三井寿软绵绵地吻上来,衬衫全开了,胸口贴上来,他去扯流川枫的上衣,一来二去,衣裤全散开了,像两个在干坏事的男大学生,清纯的欲望爆棚。

“我要怎么报答你?”三井寿踮起脚尖,嘴唇含住对方的舌尖不停蠕动着,是讨好,更是感谢。

“我说过的,床上姿势我先挑。”流川枫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盖在三井寿身上亲吻,那样急不可耐,‍‎‎‌欲‌‌‍‍火‍‎‌焚身。

“我们……似乎好久没在一起了……”明明无时无刻惦记着对方,彼此之间却像隔着什么似的无法靠近。

炙热的吻连接着对方滚烫的心,两个人的呼吸乱成一团,几乎快要窒息,却停不下来地舔舐着,粘稠带着体温的液体从嘴角满溢出来,湿哒哒地流过下颌。

指尖触上肌肤,像在触摸着珍贵的琴弦一般,流川枫在三井寿的肋骨上一寸一寸地摩挲。再向下,是紧实的腹肌和触感撩人的臀部。

只一捏,三井寿便哼哼起来,因为疼痛或是舒服,他的神情有些迷醉。‌‎‍内‎‍裤‌‎‍‌里头如火燎一般,他的手不自主往下伸,握住,自顾自地打起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为什么,他不寻求我的帮助?流川枫想着,在多少个难熬的夜晚,他都是这样自己给自己安慰,那样寂寞无助,孤立无援。

一丝心疼的感觉涌上心头,流川枫的身子往下移,掰开他的手,将那根立挺挺的家伙从那一小块棉布里掏出来,舔湿了,温柔地含上来。三井寿全身痉挛,绷直着身子,被含着的家伙更肆无忌惮地挺直起来,活色生香地一搏一搏的。

被温柔呵护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三井寿沉醉其中,整个人酥酥麻麻的。‎‍‌高‍‍潮‎‌‍‌‎感隐隐约约的像是海浪一般缓缓推进,他弓起腰背,像一条出了水的湿滑的鱼,脚后跟摩擦在床单上,越擦越烫热,热得要着火了。他绷紧小腿,呼吸一瞬间的停滞,他抓住流川枫的肩狠狠拧了一下,欲望喷泄如注,泪水随即从眼角溢出来。

‎‍‌高‍‍潮‎‌‍‌‎的余韵未过,三井寿全身软绵绵地侧躺着,思绪断了片。流川枫抚上他的背轻轻一推,三井寿晕乎乎地趴在被子上,流川枫将自己嘴里那一口粘腻的液体吐在他的股间,液体顺着那条裂缝流下来,打湿了最隐秘的部位。

“你想做什么?”三井寿终于晃过神来,他想翻身,被流川枫的手掌重重一压。

轻轻的,有塑料袋子嘶拉的清脆响声,这是……

脸上像冒了火似的马上就要烧掉了,“不要……”三井寿近乎哀求着说,“做到这一步,我们就……回不了头了……”

流川枫俯上他的背,“为什么要回头?”他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成为我的人,三井寿……”

隐秘处最娇嫩的位置被试探地顶了一下,三井寿敏感地喊出声来。流川枫吻住他的耳根,舌尖轻舔他的耳廓,“忍一下……”他说。

有坚硬的东西戳进来,伴随着搅动,又痒又酸又疼,三井寿咬住嘴唇,唇角瞬间就出血了,他断断续续地透着气,仿佛在啜泣。底下似乎被打开了一个小孔,四周的肌肉不自主地一伸一缩着,像是在迎接着什么。

三井寿羞愧难当,将脸埋进枕头里,他想要却不敢要,自尊心和欲望纠缠在一起,互相拉扯,一下子分不出胜负。流川枫蜻蜓点水般地轻吻他的脖颈、肩胛和脊背,一点一滴,小心谨慎地像在亲吻一件艺术品。这样的亲吻,令三井寿的脑子彻底散了架,理智飞到九霄云外,耳朵里嗡嗡作响,意识里只剩下了对快感的期待。

硬邦邦直挺挺的‌‌‎‎‍阴‍‍‌茎‌‌‍‎沾着那一大坨粘液,贴着三井寿的脊背一直滑到幽暗的隐秘处,疼痛感伴着羞耻感汹涌地袭来,他觉得自己可能彻底完蛋了……

可是,完蛋在流川枫这个小子的手里,算是一种幸运吧……他想着,突然笑出声来。

流川枫一惊,耸动的节奏慢了下来。

“舒服吗?”三井寿不知羞耻地问。

流川枫回不出话来,明明他才是进攻的那一个,这时候却觉得窘迫,“有点……进不去……”

三井寿挺了一下腰杆,“来,使点劲,”他开始扭动起腰肢,背上腰上的肌肉线条生动地起伏着,“哥帮你……”反正都这样了,他有点豁出去的意思。

流川枫低下头,眼眸深藏在刘海底下,他的脸上微微泛起潮红,深吸一口气,紧贴着三井寿的背,猛地俯冲。

“啊!……”身体被撕裂了,三井寿尖锐地喊出声来,伴随着耸动,喃喃自语如囫囵吞枣一般,含糊成了一片。

疼痛中夹杂着那一丝丝微弱的快感累积起来,他夹紧后背,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肌肤敏感得只需要细小的触碰就能感受到巨大的酥麻感,“嗯……流川……”

快感电光火石般袭来,他将这个名字在嘴上咀嚼了再咀嚼,明明叫这个名字的人正和他肌肤相贴,却仍然不够似的,他想将他细嚼慢咽,然后吞进灵魂里。

底下突然有一股热流灌进来,那样滚烫炙热,如岩浆一般。三井寿软瘫在被子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他沉重地呼吸着,缓缓被流川枫捞起来,面对面拥进怀里。

伴着呼吸的起伏,肩膀不自主地颤动着,然后一切慢慢归于平静。

“流川枫……”他的嗓音有点哑了。

“嗯?……”

“做我的男朋友吧……”三井寿的眼角渗出一丝泪光,他蜷缩着紧贴对方温暖的胸口,“我想……有人疼爱……”

流川枫的肩背微微抖动了一下,他大概没猜到三井寿会这么直接地说出口,这份直接又显得那样真诚可爱,他托起三井寿的下颌,细碎地吻上来,“我本来就是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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