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他的情感，早已被窦拣不费吹灰之力地牵扯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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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第二天，谢承冬早早就醒了，他从陪床上轻手轻脚地起来去洗漱，披上大衣走出病房时天才刚亮。

他叫了辆车正准备进电梯，衣角就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正是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窦安。

“爸爸，你要去哪…哪里？”前一晚窦芸说什么都要在医院陪过夜，于是窦安也一起留了下来，睡在休息室的沙发床上。照理说这个时间点，窦安应该还在梦中。

谢承冬蹲下来，替窦安扣好第二颗松开的睡衣扣子，“爸爸要出去拿个东西，你乖，快回去继续睡。”

“什么东西？我能一、一起去…吗？”窦安仍是抓着谢承冬的衣角不肯放，在谢承冬面前他难得这么黏人。

“你不睏吗？”

“不睏，”窦安揉了揉脸，努力睁大眼睛，声音却很小，“我…不喜欢、在…在这里，我害怕。”

谢承冬一怔，想起窦拣曾经提起窦安小时候总生病，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一直对医院有恐惧，而为了窦拣能安心休养，这些天晚上他又一直没让窦安和窦拣睡在一起。看窦安的样子，确是他疏忽了，这孩子虽然不主动说，但估计这几天都没睡踏实。

“有外婆陪着也害怕吗？”谢承冬看了眼玻璃窗外，天色一点点亮起来，犹豫道，“爸爸要去很久的。”

“……”窦安垂下眼睛不说话了，他松开手捏着自己的衣角，这小动作与窦拣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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