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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都做在马车上，颠来颠去，顾存颠得心烦，到了关口处还有人搜查马车。

近几日搜查好像都变严了，可能是管控的问题吧。顾存搞不懂，因为拓拔孜是草原西岭人但是他到了中原，居然还没人拦他。

是因为有钱吗……

顾存愤恨。

拓拔孜坐在另一边，手里握着书卷在看，没有理他。没人和顾存说话，他便掀起车帘看外面，从城郊的山林到无涯的草原。

平原易野，一望无边。

竟还有一个清莹秀澈，一碧万顷的湖水，在光下如万片碎金动荡闪烁，金波银汉，潋滟无际。

路到这马车就开不了，只能骑马或者步行。下了马车一群异域人恭敬地弯腰向湖行礼。

顾存不解但是也模仿着照做。

他们嘴里说的话发音很像中原的，“尼尔落安”

忽而身后传来声音，

“愿神赐福。”拓拔孜解释道，他没这么做，只是站在顾存身后。

“尼尔是这片湖，也是我们的神。每个拓拔族人刚出生时都要接受尼尔湖的洗礼，昭神庇佑。”

“婚嫁葬礼、红白喜事，都要在尼尔湖见证下，否则尼尔湖会生气、会诅咒。”他语气平静，神色自若并没有提起神明是该有的恭敬反而疏松平常。

拓拔孜换了草原的服饰，草原服饰颜色艳丽肩上还披着皮毛袄子，袒胸露背颈部挂着一串兽骨项链。

“你怎么不行礼?”

“我不被允许。”拓拔孜笑着道。“但尼尔湖好像挺喜欢你的，顾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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