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

-----正文-----

矢野异常紧张地抓住福永的衣袖。他觉得外面的阳光太可怕了，外面的一切都太可怕了。他几乎整个人挂在了福永身上。

福永没有抱怨，任他牵着。

矢野没有穿自己的旧衣服，那些全部都被福永烧掉了。他现在穿的是福永前不久从百货商店买的新衣服。就连这件衣服也让他紧张。

其实这是一件矢野穿着很适合的衣服，有深绿色的、可爱的长尖领。福永并没带着他去买，买来的衣服却很合身。比起以前寒酸的模样，他现在看起来要体面得多。但矢野只是一味地缩紧身子，就像这件衣服是偷来的一样。

“请站直一些。”福永不带感情地说到。

矢野匆忙地整理了姿势，效果并不是很好。

他们现在正在去咖啡馆的路上，就是矢野曾经和平岛见面的那家“Noir”。这一次也是来见平岛。

进入咖啡馆，矢野看见平岛已经入座。福永和平岛简单的寒暄之后，福永便声称有事，识趣地走开了。

矢野目下独自坐在平岛对面，和上一次的情景一模一样。

“想喝点什么？”平岛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他，“还是说要和我一样的？”

矢野在桌子下攥紧了裤子，开口却没有回答平岛的问题，只是说：“谢谢你。”

“哦，不要紧。”平岛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他一眼，“你该谢谢福永才是。”

矢野受惊地看了他一眼：“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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