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出……生机复。”

-----正文-----

三

“冀州侯反了？”邓婵玉一怔，“……苏护反了？”

闻仲点头：“你父亲来信，说苏护拒绝朝贡，还放出狂言，称冀州苏氏永不朝商。”

语罢，半阖的天眼轻飘飘略过她的脸，打量着她的表情：“二王子寿已经奉命携质子旅启程讨伐叛贼，苏家次子也在队中。”

邓婵玉终于明白那只天眼是为何而开。当初她弃婚从戎，人人都道她是为了那被送入质子营的苏家次子苏全孝赌气。如今内忧外患，动荡不断，她手握重兵，朝歌经不起她的临阵倒戈。

幸好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苏家的儿子。

“……八百诸侯送子入营时便立过誓，诸侯敢有谋反者，先杀其质子，然后族灭之。”邓婵玉迎着天眼的审视从容开口，“苏护叛乱，罪子伏诛，天经地义。”

天眼在她身上流转许久，终于缓缓合上。闻仲收回桌上竹简，扬手丢进麒麟口中，火团一闪，只余青烟三缕。

“王有令，朝堂动荡，诸侯窥伺，我们尽快结束远征，早日回程。”

“遵令。”邓婵玉欠身应下，拜辞，临到帐前，她脚步一顿，又回过身来。

“若是二王子赢了，苏妲己会怎样？”她问。

“谁？”闻仲抬起头，显然对她口中的人名毫无印象。

“苏护之女，苏妲己。”邓婵玉小心地掩盖着语气里几乎漫溢的关切。

“喔，是苏护那逆贼的女儿啊。”闻仲答得漫不经心，“罪臣之女，多不过是抓了祭旗吧。怎么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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