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百事

-----正文-----

24

白天，医生办公室。

“开展临床路径——”

家属大吃一惊：“开颅吗？！”

欧阳佑哑然片刻，解释道：“不是开颅，是开展临床路径知情同意书。”

十分钟后。

“这个药为什么不能报销？”家属皱着眉头问。

欧阳佑无奈表示：“药品报不报销不是我们定的，是xx局定的。”

半小时后。

“明白了，谢谢帅哥医生。”

“……不客气。”

漫长而繁杂的沟通工作告一段落，欧阳佑好不容易舒了口气，又听旁边的师兄慢悠悠地说：“昨天我想到了一个很棒的论文题目。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是做梦梦到的，醒来就忘光了。”

欧阳佑笑了一声，又叹叹气：“明天开组会，很惆怅。师兄，你有没有什么缓解压力的方法？”

“把白大褂和工牌扔进搅碎机，瞬间一身轻松。”

欧阳佑一时语塞。

“或者激进一点，喝点酒。”

“现在是上班时间，怎么喝酒？”

师兄沉吟半晌道：“在保证安全、严密心电监测的情况下喝酒。”

“……”

“其实还有一个我常用的办法。”

“什么办法？”

“想想自己老了以后躺进ICU，身上跟养蛊一样得了全耐药菌，用的都是几毛钱的集采药，惨吧？”

“……”

“现在是不是好受多了？”

“……谢谢你，更惆怅了。”

25

中午下夜班，欧阳佑一边拎着一袋放冷了的早餐一边走回家，走到半路，路边一只狗盯着他袋里装着的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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