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长一只短

-----正文-----

44

一个下腹痛的年轻患者躺在检查床上，自动自觉唰的一下把衣服撩起来。

“把腿屈起来，裤子往下拉，”欧阳佑把手放他肚子上按了按，腹肌梆硬，“肚子放松一点，绷得太紧了。”

患者没有回应，肚子依旧绷得紧紧的。欧阳佑抬头一看，他从脸红到脖子，整个人就像被扔进锅里煮熟的虾。

“你紧张？”

“嗯，有点紧张。”

“第一次来医院看病吗？”

“啊？不，不是的。”

最后欧阳佑收回手的那一刻，患者仿佛受刑结束一样释然地松了口气。欧阳佑无语凝噎，不由得反思自己是眼神吓人还是动作太粗鲁。

45

夜班开工前，欧阳佑和搭班师兄闲聊几句。

“希望今晚是个平安夜，大家都保重身体，别喝酒，别打架，别出车祸。”

“每次来的社会哥社会姐都是打架打输的。”

“那是因为打赢的都被110的车拉走了。”师兄说。

……

“这个生长因子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

“多少钱？”

“一百多。”

“这么贵？你们医生钱真好赚啊。”

欧阳佑心如止水，从打印机一把撕下票据递给他。“手机扫码或者前面人工窗口交费，右转药房取药，领了药去那边清创室门口等。”

患者拿着票据上的费用清单，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嘴上嘀咕道：“怎么缝个针都要一百多块钱啊，我刚才不是选了最便宜的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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