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淡淡的四个字，充斥在面红耳赤的童振连的脑海里，一再的跟他说，你就是个自作多情的笨蛋，没人把你当朋友！

什么都不跟他说清楚，他又如何得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正是因为觉着自己没做错事，童振连又一次偷偷摸摸的溜去找朗凌阳。

还是破房里，明亮的月光自破漏不堪的屋顶斜射进来，照得见人，却照不进人心。

朗凌阳跪在傻子的面前，咬着自己的手哭。

他不想说话，也不能说话。

以前的他，阳光好动，最喜欢的事就是跟一堆朋友出去玩，他就是看着别人玩，心里也在高兴。

可，可什么都没了！

傻子还猫在杂草里找虫子吃，找不到虫子吃，他就吃草，吃泥土，吃石头，吃瓦片，找到什么，他就吃什么。

有时，他也会吃肉，吃人肉。

他不懂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少年，要咬着自己的手臂？

“咬，咬，给你，给你咬……？”

傻子递出结了一层厚厚泥垢的左手臂，他不能给右手臂，他的右手臂还得帮他吃东西，不能咬。

朗凌阳毫不嫌弃的抓住傻子递过来的手臂，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自己的父亲这么近的相处了。

“爹，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是儿子无能……？”

朗凌阳也想过要给自己的父亲清洗干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他知道，比起一时的干净，永远肮脏的外表才是最好的保护。

脏了，也就没人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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