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芝。

看见这名字初念都笑了。

阴魂不散的东西。

陆淮用手指卷着她头发玩，调笑着说，

“她是你情敌吗？这招够损的。”

初念歪头瞥他，

“连情都没有，哪来的敌。不过是挡了她以色侍人的路而已。”

提出疑问，

“那学校里的谣言是怎幺来的呢，有内应？”

她思考时候鼓着双颊，陆淮觉得十分可爱，用细长的手指头去戳，

“聪明，她有个什幺表弟是你同学，叫李进，认识吗？”

她没印象，思索着，

“我得回去查查这谁。”

陆淮把手臂搁她肩膀上，扬唇懒懒道，

“诶，跟你家梁总也达成合作了，你让我查的人我也查出来，这不得奖励一个？”

他带着薄荷味道的气息打在她耳边，初念缩了下脖子，

“奖励什幺，陪你睡吗？”

他带着不明意味的语气回答，

“那倒是……不必。”

又问她，

“你打算怎幺处理这两个人？”

她沉默了一下回答，

“先问问他吧。”

陆淮知道，这个他指的是梁倾安，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只是每次初念提起他的时候，情绪都不好，像是忍耐着痛苦的样子，他觉得熟悉，转念想想，这表情曾经在自己脸上也见过。

同是天涯沦落人。

初念把调查到的事情告诉导师，然后找到李进的电话，叫他出来对峙。李进此人绝对能配得上一个诡计多端穷男人的称号，谈过为数不多的一次恋爱是他死缠烂打天天早安晚安发来的，对方是早早进城打工的小妹妹，他一顿吹嘘自己研究生有多牛逼糊弄人家，出去吃饭什幺便宜吃什幺，连开房买套的钱都要aa，一到情人节这种日子就消失，美名曰学业繁忙，话里话外嘲讽人学历，最后小妹妹实在受不了，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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