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次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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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望其实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陆旻叫起来告别。

但陆旻又实在需要休息，况且他也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陆旻。

但幸好陆旻睡得沉，等他醒的时候，天又已经黑了。陆启望掐着晚饭点拨了电话，问他吃没吃饭，又嘱咐他该吃的药已经分好了。

“老师那边我又帮你请了一天假，我们不急着回学校啊，”说到这里陆启望有些歉疚，“怪我，没太多时间照顾你。”

陆旻说没关系，又说对不起。

陆启望默了一瞬，才问：“怎么道歉？”

孩子的语气听起来可怜，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太不体谅你了，我，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嗯，”陆启望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之前是太惯着你了。”

陆旻：“啊……我错了，爸爸。”

但电话那边又轻轻笑起来：“我其实还怕你不愿意对我发脾气，你不拿我当外人，我还挺高兴的。”

“唉，幸亏我身子骨还算硬朗，经得住你折腾。”其实陆启望累得不行，腰和屁股还疼着，一会儿还有会要开，但他不好意思开口直说，“倒是你，生着病还瞎胡闹。”

陆旻嘿嘿两声，听着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

“崔叔叔是我以前的同事，人很热情，相处起来也不错，但我们没谈过恋爱，你可以放心，”陆启望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哄人，“唔，算起来我已经十多年没谈过恋爱了，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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