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残不论

-----正文-----

伊部斯下意识看向酒辛，想知道酒辛听见这些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会伤心吗？毕竟他一直以来勤勤恳恳，一心一意想要杀死自己完成任务，现在知道所谓的任务本就是一道夺命符，他会怎么想？

他会后悔吗？会改变主意选择不杀他吗？

酒辛安安静静跟着他身边，单从表情来看，伊部斯都要以为他什么都没听见了。

没有反应。他神情平和，依旧带着如稚童般的懵懂，可稚童不懂生与死的区别，他懂。

他现在更像是……早已习惯。

于是伊部斯问：“你当着酒辛的面说这些，不怕他不听你们的话吗？”

黑疙瘩默了默，苦笑一声：“都是见惯了的东西，每死一个人，就有一个自己死去。”

“阁下，你没见过，你不会明白那种感受的。我只是看着，只是观察，都总错觉我也跟着死了。”

伊部斯问酒辛：“你呢？”

酒辛抬眼，轻描淡写：“我看见，有人看我。”

他看见了别人的死亡，别人也会看见他的死亡。死亡，对林子里的人来说，是比食物更常见的东西。

太靠近了，以至于对生命毫无敬畏。太习惯了，所以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都不重要。

伊部斯听懂了酒辛话里潜藏的意思，但他依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明明黑疙瘩也给出了第二个选项。

酒辛还没回答，黑疙瘩先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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