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还是鬼？

-----正文-----

“那不是我写的！”我盯着张金瑞三根手指的右手，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是一篇匿名投稿！”

“你清楚知道媒体的影响力有多大。”张金瑞自顾自地说道，他的语气趋于平淡，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而充满威胁，仿佛是在闲聊，是那么地云淡风轻。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抱婴儿的女人：

“我的妻子李美华，永仁第三中学的初中老师。”

“巧合！这只是巧合吧？”我的大脑从宕机中缓缓恢复，我很确认，警方压根没有类似的通报，永仁三中也根本没有什么女老师被抓，“这只是个故事而已啊，一个已经过气的故事啊！”

“那不只是个故事。”张金瑞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

不只是个故事？

我看了看眼前的刘燕。永仁三中，那不就是她所在的学校？

所以，这个李美华，是刘燕的老师？

再加上眼前这个曾经是运动员的张金瑞——

我只觉得脊背发寒，耳畔嗡嗡作响，莫非，那篇匿名故事，其实是个寄给媒体的变相举报揭露信吗？

那么，那个故事的结局是虚构创作，还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如果是已经发生的事实，那么这个张金瑞，到底是人是鬼？

“遇到鬼”的念头才刚刚从心里滋生，就立即攫取了我的心神，尽管这里还算明亮，但空无一人的午夜站台，惨白的灯光打在张金瑞的脸上，让他的笑容显得十分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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