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may kiss each other.

-----正文-----

第二天清早，薛汶生平第一次没听见闹钟。

直到Snooze默认的九分钟过去，铃声第二次响起时，他才朦朦胧胧地醒过来。在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后，立刻拍醒了身旁缩成一团还在睡的薛怀玉，随即手脚利索地冲进浴室洗漱。

收拾完后，薛汶换上了那套为今天这个重要场合提早熨好挂出来的西装，接着一把拉开床头柜抽屉，一边翻找一边嘟囔：“Marriage license呢？我明明放这儿了。”

薛怀玉穿好裤子，走到薛汶身后，弯腰在那人后颈吻了吻，说：“在玄关柜子上，你昨天提早拿出来了，说怕忘记。”

“……对戒呢？”

“大衣兜里。”

兵荒马乱的一通收拾后，两人终于匆忙出了门。

下过初雪后的曼哈顿似乎在一夜之间真正迈入冬季。

气温骤降，一阵刺骨的寒风刮来，吹得薛怀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下一秒，一条围巾挂到了他的脖颈上，柔软的羊绒紧贴皮肤缠绕几圈，隔绝了寒冷的侵袭。

“得快点，不然要迟到了。”薛汶帮薛怀玉把围巾系好，开口道。

因为住得不远，早上又容易塞车，所以他们是走路去曼哈顿市政厅的。纽约的冬季少有艳阳高照的时候，光秃秃的树枝刺进阴沉的天空里，给人萧索的感觉。公园的草地覆盖着茫茫的白色，积雪堆在道路两旁，融化的雪水被冷风一吹便在路面上结出一层薄薄的冰。两人这一路都提心吊胆，既不敢走太快，怕滑倒，又担心慢了会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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