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车子里闷，弥漫着情欲未散的气息。

索徊背过身去换衣服，要将浸的上衣脱了换件他夏天会随身带着的速干。

印如微瞥了眼他的背影，又从车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他跟自己对视之后立刻移开眼眸，她忍不住心里笑了。

做都做过不止一次，还要不好意思地背过去换衣服？

她就没那幺矫情，于是坐在他背后看戏似的观赏他换衣服。

而他反手将上衣掀起来，印如微才看到他背后的伤痕。

青一块紫一块，有肿块，也有细细的长条，有的地方只是有颜色，有的地方却是明显出了血，结了痂。

她忽然想到索徊跟自己说的那句。

“他们打得狠，我谁也没有求。”

她喉咙一哽。

“这是他们那天打的？”

“嗯。”

她甚至不用说是哪一天，索徊立刻就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冰清玉洁的大学生，看着就不是惹事的人，这辈子恐怕也没挨过别人打。

“你不只是谁也没求，”她手指颤颤巍巍想上去摸一下，又不敢，指尖悬在上面都觉得触目惊心，“你都没跟我说。”

他笑了声，手绕到背后，抓着她的手腕硬逼迫着她的手指摁上自己背后的伤口，他看不到自己背后的情况，也不知道会把她的手摁在哪里，但他仿佛完全不担心疼或不疼，甚至她手指撞上去时他一声不吭。

“打都打了，没必要说。”

“有的，你要是跟我说了，我会去骂他们的，”她的眸色认真地透过车窗反光与他对上，“还会给你请医生，不过现在也来得及，不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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