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死你了。

-----正文-----

时间仿佛静止了。脚下的路途变得扭曲而遥远，尽头模糊难辨，西东颠倒，南北交叠。

他僵硬地静滞原地，好似血液都凝固了。

他扭头就走。

“江泛。”

江泛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他走得很快，仿佛有人在追赶他。

见江泛莫名变了脸色往回走，白稹往前望。下一刻他眼淬寒霜，拔剑而去。

风声掠过耳畔，江泛顿住脚步。他似乎泰然自若，却没人知道他衣袖下的手正在颤抖。

铿锵剑鸣声响彻长空，这样下去白稹一定会没命。

江泛回身——

却刚好看见白稹被一剑封喉。

他的瞳孔猝然放大，倒映出白稹摇摇晃晃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罪魁祸首却漫不经心地拔剑收鞘：“过来。”

“……你杀了他？”唇齿像在斗殴，江泛仿佛失去了组织言语的能力。

“江泛，”周卓行看着他，“我只说第三遍，过来。”

江泛没动一步，周卓行却看上去极有耐心。

“……你不是死了吗。”良久，江泛笑了。他的笑容很轻微，好像一片雪花落地便融化。

“你还回来做什么？”

林翳笼罩，周卓行的大半张脸都在黑暗之中。闻言他也不生气，仍是注视江泛的脸。

“接你回家。”

“回家？谁的家？”江泛笑着问，“回你家里做什么，是给你洗衣做饭还是端茶倒水？是每日绞尽脑汁如何讨你欢心，还是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让你操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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