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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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震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张望的电话。他的手指在回拨键上按了不下十几遍，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无法不往坏的地步去想。就在刚刚，手机上收到了槐崴县大风橙色预警信号，西山的部分地区还出现了山体滑坡。他焦躁地将打火机按得咔哒作响，值班室的灯也受到暴雨的影响忽明忽灭了一瞬，让人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五分钟后，张望还蹲在原地，和他想的一样，林屺青不会对他开枪，所以他听到枪声时根本没有做任何闪躲的准备。林屺青已经将王副局的尸体搬进了卫生间，用大量清水冲淡尸体的血迹，张望光是听着水流声就能想象到尸体很快会变得惨白，像屠宰场的生猪。林屺青从卫生间出来以后用家里的抹布擦拭地板上属于王副局的血，他做家务得心应手，很快就让地板整洁无瑕。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提着水桶和拖把将卧室里的破碎的玻璃收拾干净，把水桶放在窗边接雨水，好像什么都不能阻止他认真生活。

等到做完这一切，林屺青脱下外套，蹲下身去揽张望的肩膀：“望望，还好吗？”

下一刻就被他一把推开，高大的男人像没有骨头的沙包一样被推倒在地。张望没用什么力气就坐在林屺青肚子上，他的双目射出火光，但愤怒之下难掩悲伤和疲惫。许是动作幅度有些大，右肩的伤口又渗出血迹，藏在深色上衣下不容易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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