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一束过期鲜花

-----正文-----

叶九思拄着拐杖，站在永遇女子高中旧址前，裸露出来的手掌已经被冷风吹得通红。房东派人把招牌拆下来。

金属镶字凌乱对在墙角，很快又埋没于雪中。

“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叶九思轻轻说道，“仿佛什么都没做，就被冷醒了……我始终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

“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顺遂的。”周雷叹了口气，“确实也没办法，我们拿不出证据，证明那个姓李的男人故意推舒月下楼的。”

“但是只判了两年有期，就很离谱啊。”叶九思咬着牙说，“说是什么得到了被害者家属的谅解，还能从轻处罚。那当然能谅解啊，不愿意谅解的舒月妈妈，因为‘侮辱尸体罪’被判了三年。”

“有些事情的结果，不是我们努力就能变成我们预想的那样。”周雷戴着厚实手套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叶九思的后背，说，“只要我们尽力做好分内的事，就足够了。那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我或许会先回家一趟，然后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闭关。我要全心全意地写小说，把我见到的这些事全都写下来。”叶九思说，“毕竟，有很多人资助我开办永遇女高，事情变成这样，我总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周雷苦笑道：“九思小姐，我看你完蛋咯！叶耀祖是你伯父，你应该清楚他什么性格。他可是一心期盼着你这个项目能给他带来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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