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半球，似乎要迎来它的阳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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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半球，似乎要迎来它的阳季。

另一种说法是春季，新春。

而新春，李偲给荔思解释到，也可以是一个节日的称呼，春节。

大封存之前，李偲所在的抚养院有老师会组织这个节日的庆祝。

春节过去，新春又至。

新春里，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阳光会穿透云层触及地面，撒到薄衣上，被皮肤吸收，暖洋洋的温度和淅淅沥沥的春雨，构成令人向往的温软。

荔思在半夜的春雨声中频繁醒过来，然后将手塞进李偲的手掌，锁住手指，空气中的水汽却无法被锁住。

无法不察觉，雨水渐渐少了起来，水洼池塘河流随之变浅甚至消失。

作为在陆地上生活的人类，荔思久违地感受到从另一种动物身上习得的习性，渴水。

血液循环减慢，身体鼓胀，像要爆炸。

但这并不会在人类的身体上出现。

荔思找不到原因，异样只在皮肤之下游走。

隔着窗户的玻璃，雨水下着，和隔着玻璃时，海洋水流的声音时同时异。

小鱼游动的声音被身旁人的呼吸和心跳取代。

听见李偲的声音，摸到李偲的温度，睡梦中的样子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睛。

巨大的躯体被更单薄的人体取代，不再隔着什么面对面，不再被监控记录，能够轻轻地，用嘴唇碰碰他的指尖，把心安放。

——

春天到来，雨水离开。

有人留下，有人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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