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穿裙子？”

-----正文-----

大家在论坛上如此兴师动众，颇有一种农民起义的壮烈史诗感。但现实里，他们不愿意去打扰到他。

他们与其要把这位梦中的精灵牢牢绑在自己身边，更想让他自由地穿梭于他们难以启齿的梦境里。

有些腌臜的东西，不能被他发现。

就像是那些发在论坛上的污言秽语，只能在虚拟世界才能说出口一样。现实中，大家大都是含蓄内敛的。

谢宁玉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寥寥草草地把嘴上涂着的口红给抹了抹后，看见张传拿着手机面色不虞，手指不停往下划，速度快得惊人。

谢宁玉放轻脚步，悄悄咪咪地走到张传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他耳边，眼睛死死盯住发光的屏幕。

谢宁玉还没摘假发，卷曲的、带着女士香水味的、如瀑布般的头发一绺一绺垂落在他的眼前，撒下一层闪烁交错的阴影。

张传猛然抬头，把手机一百八十度给翻了个身。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谢宁玉还没看清楚，有些许不悦：“是你太专注了，你在看什么？”

张传死都不会把手机里的东西给谢宁玉看。那是陈邈发给他的校园论坛里两条飘红的帖子，放眼望去全是不堪入目的淫秽之词，还全是对着谢宁玉说的。

“没什么，我妈妈问我今晚回不回去吃饭。”

谢宁玉抿着唇没说话，一双锐利的眼睛始终落在张传已经翻过去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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