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越过国境线的同时,梦与现实、生与死、现在与过去的界限变得模糊。
-----正文-----
你没有咬,就尝到了血腥味。舌头不知舔到了哪儿,带来一股刺痛。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时你在换日照纸。天还没亮,还看不清远处。要拿手电筒照着日照孔才能检查。你夹着电话,电话里姐姐的声音夹着风,声音模糊。暗筒里,灰尘像夏天的飞虫一样胡乱飘着,偶尔撞上手电投进去的光柱,乱飞一通,有些或许飘进了你的眼睛。你不由自主地揉发痒的眼,姐姐说她昨天去了法院,孩子跟了姐夫。她买了今天的火车票,现在到站台上等火车进站。你没有问姐姐买了去哪儿的票,也没问她是独自一人还是与人结伴。你知道她从来擅长一个人去远的地方。在母亲生产的那晚,父亲喝醉了酒,她一个人骑马到几十里外找到布里亚特的萨满。后面的故事她没有告诉过你。涂好药水的日照纸在你手心里卷成筒,又被塞进黑暗的金属筒中。你关掉手电拿起手机,想好好听听她的声音。火车站台上的风还在刮,黑暗中只有你们的沉默在一直延伸,直到某个无限遥远的地方。这里春季的夜晚气温依然低至零下。你想象姐姐拿着行李,在站台上等待一列火车带着泄气的声音在她面前停下,带她到黑暗中更远的地方。过了好久,你开口对她说:“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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