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素股

-----正文-----

细长的链子牵扯着燕清的行动，铁链做的很长，细细长长地汇到门外，不下地走动时就蜿蜿蜒蜒地盘伏在地上，与栖息的小蛇一般。

他下地走到窗边，铁链也跟着被迁动而细碎作响。飘窗已经铺上了绒垫尖角处也被人用软绒裹上，燕清啼笑皆非地看着褚济栢的布置，只觉得讥讽。褚济栢这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心理脆弱又身娇体弱的瓷娃娃，觉得他会在铁笼子似的环境里寻死觅活。

褚济栢端着水走到燕清身边，他蹲了下去，仰视着燕清将水杯和药都递到他手边。

他惯会装出副无辜的模样，“哥，你需要吃药。”褚济栢眼巴巴地看着燕清，几近渴求，这是他试探出的最好的模样，是燕清最满意的面孔。

对方只是嗤笑声，“你觉得有必要吗？”

“有必要。”

燕清只觉得这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现在的局面更加可笑。

“你觉得我现在的自我定位是什么？表面上来看是应该是个阶下囚，但换个角度来看就是一个生命无虞但自由收阻的杀手，但以外人的眼光来看就是你的禁脔，虽然不可思议却又意外的合乎情理，而最不可能的结果应该是，”燕清刻意停顿住，他终于舍得撇过眼看向褚济栢，“你的情人？”

讥诮的话语拧成一股近乎化为实质，像条丑陋狰狞毒蛇，蓄足了力张牙舞爪地向他袭来。

定格住的表情突然间垮了下来，褚济栢起身后将额前的碎发头发全部撸向后面，他轻啧一声把水杯撂在一旁的齐腰小桌上。燕清却只是又望向窗外，管得褚济栢有什么动作都不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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