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一空,随着寒风灌进后背,停在了冰天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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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2月18,农历腊月二十九,头天夜里下了场雪,对于一冬见不着几次落白的江浙来说,是场难得一见的大雪。
从后半夜开始,到清晨,地上积起三寸来厚,沈建平一早撩开窗帘,被白茫茫一片迷了眼睛,好一会儿看不清挂钟,等到眼前终于不晕了,他呼啦啦从床上爬起来,先套衣服后洗漱,登上鞋,略微斟酌了片刻是为保暖穿上棉袄,还是只穿毛呢,最后到底是选后者,他现在也成了爱在爱人面前臭美的人。
全套做完也不过十分钟,母亲在外屋灶上腾了馒头,他没吃,裹上围巾就往外跑。
“一早撞邪了?!”母亲在身后斥他。
“去趟学校、学校!”又撒谎。
但好在村委会和学校都在村东头,他跑的方向也不算假。才六点半,东南乡村一遇雪,外出劳作就要暂停,又是年关底下,家家户户终于得闲睡个懒觉,是以一路上没碰见别的人,白皑皑的雪路上,只有一个青年噌噌地跑,哈气在他身后拖成白狗的尾巴,他也像条欢快的狗儿,气喘吁吁也不停歇,朝一个方向兴冲冲地去。
“不说别来么。”
陆成江听见门响,把沈建平接进屋里时,自己也才刚洗过脸,火车九点半发车,他准备七点走,前头分别时他告诉沈建平别来送,冬天起大早的滋味太不好受,可现在,沈建平果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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