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从不离身的那把佩刀。
-----正文-----
蒋辽焱穿来这具身体,他分不清是前世的自己有了后世的记忆,还是后世的自己在前世的身体里苏醒。
或者燎烟本来就是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或者蒋辽焱就是不小心入了一幅画中人的世界。
亦或是他喝多了酒精中毒濒死在抢救,他现在正经历的是生死一幻。
什么都有可能。
与陈茗的关系陷入了泥沼,沼泥下刀丛林立。尽管燎烟总是笑着,陈茗却时不时会被他的笑割伤跳动的心脏,深深地无力。他们的感情路过四季,他要他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却只能从琐碎的细节里觉察出燎烟那日益灿烂的假面。燎烟也能自陈茗日益的忍耐里,照见他自己的穷途末路。
燎烟真挚地重复我爱你哦,这类浮夸的情话。仿佛自毕知梵死后,他便打通了任督二脉,反正能忽悠陈郎主就往死里忽悠。他不就喜欢听这些屁话吗,跟天子都喜欢万万岁一样。哦,陈茗也会喜欢万万岁,哪怕他们都知道是屁话。
别以为陈茗可怜,一辈子都没听到过真话?他聪明着呢,一个世纪的开国太祖,能不知道什么叫势,以及造势顺势,甚至逆势吗?他想要在燎烟这里得到的,起初是好奇,后来是情欲,到隐痛,到头来还是真情。为此陈茗愿意听燎烟不断地、不断地重复那句我爱你。骗自己,更需要燎烟顺着这句话湮没自己的其它想法,只剩下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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