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本来也会认识他,认识我的配偶、我的伴侣、朋友、家人,我的……
-----正文-----
几个小时之前,顶楼休息室内一片空荡,连阳光也照不进来,阴云之下,三人对峙。
一对中年夫妻坐在办公桌后,一名面容苍白,神情冷漠的年轻男人直挺挺地站在办公桌前。
办公桌上一样空荡,桌面仅仅一副长长的相框,嵌着一张颜色无比复古的旧照片。它冲印而成,二十多年以来,几乎看不出褪色和软化的痕迹,保存得体。
照片中央,一对年轻夫妻相视而笑,各自抱着一名婴儿,巧笑倩兮的女人右手边是位俊俏的男子,对着镜头仍显腼腆。
与女人对视的男人五官锋利,面容硬朗,身边同样站着一人。
那是名年轻得多的姑娘,半扎马尾,明眸皓齿,在这一群人中笑得最为开怀放肆。可惜这张照片不知道怎么拍的,偏偏在她脸上失了焦,看不清面容,越发显得她落下的长发顺滑乌黑,嘴上明亮的口红几乎可以撞破画框。
眼前的中年夫妻脸上生出皱纹,鬓边多出白发,依然看得出来正是照片里那时的年轻夫妻,他们怀里的婴儿一个成了司璇的大哥,一个则成了司璇的二姐。
那么司璇呢?
司璇站在他们面前,冷漠地拿出一袋文件,一句句掷地有声的发言仍然缭绕在司家夫妻耳畔。
三人不知道僵持了多长时间,良久的沉默之后,莫知蕙——司璇的母亲——收起眼前一张张翻过的文件,缓缓朝司曜点了点头,盯着司璇的年长男人会意,半天才松开大腿上交叉而握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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