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妘怔在了原地。

下一秒冰凉的泪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顺着身体滑落，来到散乱的狼藉上。

她擡手摸了摸余轶的眼睛，那滴泪是从这双眼睛里流出的。指腹触碰到了潮湿的眼睫毛……余轶怎幺哭了啊。

林妘有些慌乱地抚着女孩的侧脸，只见那双眼睛就这幺静静地看着她。里面是迷惘，又好像是痛苦，灯光照射之下，一切又都隐匿在了不明不白的阴影中。

“怎幺哭了……”林妘轻轻地问身前的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落。悲伤不比瘟疫的传染效果差，只要心里种下了爱与恨的种子，那就成为了预备的宿主。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这一次不逃了。

“真的吗？”余轶喃喃自语，像喝了苦咖啡，在万般苦涩中寻找回甘。她能不能就在这个梦里不要醒来？

林妘亲吻女孩的眼角，泪水咸湿，心里的歉意更甚。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又一遍一遍地重复“不走了”。话语渐渐没了声，淹没在唇齿相贴中。

她是愧疚的，在自作聪明的醋意中又一次先转身离开，还对心上人恶语相向。

小心翼翼的亲吻，不复之前任何一次激烈的深吻，不带愤怒与生理冲动，没有调情的缠绵。有的只是冲散阴霾的、承认怦然心动的青涩，夹杂着泪水的苦涩，把爱意轻轻诉诸于轻吻。

“这次我来，好吗？”林妘托住女孩的后颈，轻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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