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哥出去。”
-----正文-----
严在溪下计程车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天。
云格外厚,遮住了月亮,金桂枋的庄园匍匐在黑暗中,大门紧闭着,像睡着的兽。
应当是现在没有人住在这里的缘故,金桂枋的安保人员不如先前的多,只有大门内侧坐在一间平房里替主人开门的守卫。
严在溪没有受到任何阻挠,走过保安亭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想到那天文铃私下说过的话,他推开门前本能地吞咽了口唾沫。
可在严怀山的事情上,严在溪不愿意相信任何一个人口中的评判,即便他早已有了准备,但仍旧固执地踏入牢笼。
厚重的木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房内沉木的气味扑面而来,一切都静悄悄地,静到死气沉沉。
房子,囊括里面的人都陷入沉眠。
严在溪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木制地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响,路过某扇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窗,月光微弱地在地面投射下花瓶起伏的轮廓。
上到四楼所需的时间并不长,但严在溪弓背走得谨慎,他踏上最后一阶木阶时抹了把额角渗出的汗珠。
东侧的第一间
东侧的第一间……
严在溪握着手电,努力辨别方向。短暂的晃动后,一扇沉红色的木门停在光束中央,金色的锁孔里插着的钥匙串泛起冷然的光。
严怀山的房间其实他来过。
不过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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