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与舟是谁？”

-----正文-----

东区的老居民楼很矮，最高的也不过六层，连在一起，像是密不透风的围墙将中间的道路压成了窄小的一条。

水管蛇一样地从巷子左侧墙壁顶上钻过，中间破了一个小口，水淅淅沥沥地从那里漏下来，淌过长着苔藓的墙壁，带着一地的污泥流到元眠的白色球鞋边。

元眠低头看了眼，没说话。

这里的天空好像都要比他们住的西区阴沉些，偏偏路上的灯又昏暗，加之空气潮湿，整片城区都弥漫着压抑腐烂的味道。

总感觉这里会发生命案。

喻临默念四遍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拉着元眠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滩水。

元眠跟着他，默默伸出空出的手悬在他头顶上挡住滴下来的空调水。他身长手长，即使是被人扯着走，做这个动作也并不难。喻临不这么觉得，说：“滴到就滴到了，没事。”

他没解释，也不把手放下，喻临也就任他挡了。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快走出小巷的时候，喻临突然挡在了元眠的右前方，但尽管他刻意用身体遮掩，元眠还是能看到那家店铺的部分样貌。

喻临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挡不住，整张脸都烧红了，扯着他就往巷子外面跑。

“我忘了这里有......那什么。”喻临想要解释，以此缓解尴尬。他是真的不记得这里还有一家情趣用品店，不然他绝对不会为了偷懒抄近道带元眠走着的。尽管那类的店面的存在很正常，但对于他们两个刚在一起的青涩少年情侣，还是会带来一种说不清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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