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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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发店的隔板间里蜗居了三个月后,李霜终于有了新的落脚。
房子是从红姐的表亲手里借下的,房子几乎难以称作是房子,七面半的墙,门朝大街开,实则是老民房前沿的保安室。如今人去楼空,保安室如破纸盒一般矗立在一落粉身碎骨的危楼边缘,霉苔遍布,年久失修,命运岌岌可危,守护着人去楼空的凄凉。
除了囊中羞涩的外地打工仔,这样破败的房子不会受到市场任何青睐。
附近的人都说那是棺材房,房东深陷于迁地赔款的合同中,是与政府与时代争利益抢粥吃的投机分子。
红姐与房东是表亲,狭长的细眼宽阔的鼻翼,作为女人的面孔,在一定的年纪内尚能显得娇憨,但作为眉目相似的男人,这样的面孔更添奸诈。李霜说不上姐弟两人谁更精明,谁更会算计。
李霜签字的时候,房东痛快地将桌上五元一瓶的廉价白酒豪迈吹底,直说李霜是他的恩人;接着他感时怀伤地讲起自己在老房子里度过的童年,穿着开裆裤的岁月,并在怀旧的叙述里,用筷子夹走了盘子里最大的一块红烧肉。
李霜笑得稀碎,搜刮着肚子里不多的奉承言语,直说他和红姐才是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最大的恩人。
酒过三巡,房东挤弄着精光细眼,鼻息耸动,凑近李霜耳朵边,告诉他,除了偶尔有拆迁办的人上门骚扰,住在此处的他不会遇到更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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