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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黄河决定找回自己以前宠过许久的一个情人。

在漩涡中心待久了总有些厌烦，退位前的一个夜里，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眼睛。

最开始他以为是哪次展览观赏过的肖像画，再不就是哪个同盟或是政敌带过的美人。

之后他做梦，梦里那双眼睛与他怎样疯狂都不记得，只记得是一双及其不同的眼睛。

坚韧的，湿漉漉的，隐藏着某种爱意的眼睛。

他好奇有多独特，能叫他这样夜不能寐。

某次晚会，他听到台上的人表演《黄河颂》，他听不出有多深的情感在里头，呆板，又有几处错音，避免不了地走了神。

恍惚中忆起也曾有一个人不厌其烦地为他弹过，弹了许多年，被他弃后也在一遍一遍地弹奏。

只是他从没认真听。

再见到那双眼睛时他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浑身冒冷汗，伸手往下探。

……

湿的。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于是喊来老朋友，让他帮忙找找这个人，虽然样貌都已模糊，可钢琴是他身上最闪耀的标签。

对上朋友疑惑挪揄的目光，只说：“就是十八岁的那个，琴弹得……”

“仅此一人。”

毫不违心。

隔上几天终于见到了朋友寻来的人，前几日特地购置了一架钢琴，又贪恋春色，于是在廊外等候。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丛中。不可否认有几分期待，不知道梦中人是否还和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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