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汭燦x赵礼杰

-----正文-----

1998年的夏天，首尔，李汭燦。

赵礼杰把照片翻过来，看到这张相纸的背面这么写着，他韩语并不好，况且字迹也不算标准的工整，歪歪扭扭地框起来，因此赵礼杰哪怕只是阅读也很吃力，勉强看懂了数字和地址，最后的落款应该是个人名，他也不太确定，只是生涩地发音，像婴孩学语的含糊口水音黏连。

出租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两条半死不活的金鱼在水缸里交尾。广东最近阴雨连绵，只听到耳边嘀嘀嗒嗒零零散散的水声落地，积成一小片的水洼。房间的天花板上有一道狭窄的缝隙，歪歪斜斜地从中间劈开，雨水渗透着挤进来，像浸透一块海绵一样，濡湿了墙色，变深，墙皮稀碎肿胀着从上面脱落，像被稀释养分的干花，褶皱枯萎，同时带着潮气的雨水，一滴，两滴，落在赵礼杰没洗的刘海上面。

那会儿赵礼杰刚搬过来，窄面的镜片上还带着室外到室内的雾气，外套上带着水汽，恨不得在这不大的客厅里就地结晶，赵礼杰被滴在脸上的水吓了一跳，指尖蘸湿一节，抬眼望上看，一滴刚好落在他的镜片上，赵礼杰拿衣服擦，眼镜却被弄脏弄花了个彻底，呼吸都带着湿意，难受得要命，他开始看不清自己的周遭，像带上朦胧的白雾特效一样，头晕目眩，他想起房东说他有个室友住在北面的屋子里，屏气凝神，却没听到任何人的呼吸和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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