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原来的人，河还是原来的河。”——博尔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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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顺着没拉严实的窗帘照到床边的时候，日向刚巧翻了个身。

腰部有些酸痛，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甚至还有种难以言明的久违。身边没有人，半边床单摸不到任何温度，应该是离开好一会儿了。日向很快清醒过来，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找了个枕头轻轻垫在自己的腰侧。

“怎么感觉力气比之前更大了……”他揉着腰窝嘀咕，恰巧这时门锁响动，日向还是下意识地向上扯了扯被子。

影山进门时站在玄关地毯上跳了两下，似乎是为了抖掉身上的雪粒，他看起来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云淡风轻地换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提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进来。昨晚的事就像没发生过，甚至日向觉得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那些滚烫的肌肤之亲都是顺理成章的结果，两人出奇一致地没有露出半分羞赧。

窗帘被影山顺手拉开，落地窗正对的楼下花园堆满了雪，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夜之间多了许多圣诞前夕的节日预热画布。日向困意未散，呆呆地望向玻璃窗外，一不留神就被突然靠近的影山拦腰捞了起来，还没做好准备，他便扑进了一个带着寒意的怀抱。

影山穿了件柔软的高领毛衣，裸露在外的领口被寒风吹得发凉，与胸口处那抹熨帖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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