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

-----正文-----

梁卉山没打手电，就着手机屏幕的光在自家堂屋门槛前看着叫二九的狗吃完了从他晚饭里捡出一半的刀削面。

他那碗是梁古龙端过来的，放下旱烟双手捧着显得无比郑重。他一脸纯真地接过，反手拎起水杯对梁古龙说了一把含着热泪的心窝子话，郑重得演技甩了梁古龙三条街，临门一脚就差磕头跪下了。梁古龙被他哄得一口一口干完安眠药水杯甚至兑了自酿的酒，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没看见梁卉山嗦面呢就哈欠连天说有件重要的事，啊我有点困，算了明天再说吧。

梁卉山听话地点头，要扶梁古龙回房，手被拍了下，老头子抓着旱烟管朝梁卉笠一伸胳膊，抡起来眼看那烫灰就要落上梁卉笠眼里了，被机动值拉满的梁卉笠扭头避开。还没动筷的小姑娘咧开嘴朝二哥机敏地挤挤眼，也一脸纯真地下场了。

这场戏中戏，笼统半小时都没有。

等梁卉笠再回来时，桌前的梁卉山下巴朝桌上抬了抬，也没开口，梁卉笠就懂了。

剩下半碗梁卉山叫来二九，捏着信号一格也没有的手机，在那打开单机斗地主，一张牌也没动，脑里全是两条弹力布勒着的屁股肉，中间圆润漂亮的阴囊明目张胆地鼓在那里，一注尿抛物线撒在稻杂上没啥声音，可梁卉山看着狗咽下刀削面后满地转圈的躁动样，幻视这朝阳大街的头牌挪着屁股爬在地窖的柴垛里，膝头竟然点出店里脱衣舞的节拍撩着红假发就开始脱——他弯了弯手心，开始读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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