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莫琳的儿子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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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程斯文开车过来的空档里，梁卉山复盘了一下。

他没有再抽烟，拢好祝也的白围帘，踱到病房的窗口，张开手臂撑在上面。

梅雨季节几乎没见晴天，到处潮哒哒黏糊糊，梁卉山想起回垂黛山遇见梁卉笠，对方是一眼都没往他身上瞟，跟见着空气似的还咋呼着二九不让狗凑近，这咬牙跺脚对着一溜外人的姿态如今对付起了梁卉山。用大姐的话说，小姑娘没做一笼白面馒头洒满耗子药微笑着端到祝也面前，是心地好。

梁卉山想想，确实。

笑是不经意露出来的，又慢慢被压了下去。梁卉山敲着手里的手机和名片，在窗框上轻轻叩出节奏，回神一想，居然是朝阳大街销冠场次的开幕曲——祝也独一份的那一首。

到底是出卖了心里的盘算啊。梁卉山看着名片上两个草书大字微微拧了眉心，走马灯似的又过了一遍，确认已没有别的路可走——莫总那边自顾不暇，突破口应该在，程宏身上。

即程斯文的爸爸。

出院报告一拍出来，意味着姜霈是下了逐客令的。之前强拆那一天祝也在推土机前营造出“筑鸠一对同性恋老板”的假相，使垂黛山山民被姜霈顺水推舟地做了驱除祝也的棍棒与爪牙；而不过短短三天，走了院领导的私人医院便把祝也一番折腾后往外扔，虽然根本原因是祝秉帱信不过姜霈产生了弃车保帅的念头，但若从山民的角度来看，梁廿飞这一回垂黛山必然是透露出姜霈处境的；而“另一个老板”祝也，没有医院收留，基本就是相当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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