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邵毓珩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扯散一样疼痛,江水带着彻骨的寒意冻得他四肢发麻。
像小时候很多次被人按在水池里一样的窒息感涌上来,又像是被人扯住发根吊在房梁之上,头皮传来的刺痛让他的眼皮都沉重了不少。
睁不开。
好像有谁在叫他。
ICU的门终于打开,刚卸下高度紧张状态的医生取下口罩。
“病人大出血严重,情况不太乐观,他一共有五处伤口,万幸的是捅的不是一个地方,只有一处致命伤。”
“现在心率已经正常了,后面几天要转到重症病房实时观察,等他醒来就是真正脱离危险了。”
她揉了揉手腕,看了一圈门口等待的人。
云时嘉、云渡、陈星河、段缠枝都在。
温席染不能离开温幼年太久,所以没有跟过来。
向晚吟、许停携和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不熟的也不在。
“别围那幺多人,谁是病人家属?”
陈星河率先反应过来,他掏出手机犹豫了了很久才如梦初醒般说:“还没联系总理…谁有他联系方式?”
除非是官职人员,其他人很难有总理的私人电话。
段缠枝使唤云时嘉,“把我的外套给我,手机在兜里。”
她的衣服湿透了,现在身上正披着云渡的外套,好在手机没进水还能用。
一阵忙音后,话筒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喂”。
“总理,您的儿子遭遇了绑架,现在正在威森医院抢救。”段缠枝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平缓下来对上邵霁川她是又厌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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