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骗我，还是根本不想见我。”

-----正文-----

“手机给我。”

“是，长兄。”

“新密码告诉我。”

“3055。”

“我记得这是你喜欢的一支曲子。”

“是，承蒙长兄记挂。”

老大不再问什么，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胃还是一抽一抽地疼，我怕我见了老大会吐所以没吃早餐，胃酸又是另一重折磨。但没有什么比老大本身令我感到痛苦。

“为什么不回陈玉铭的消息？”

“我——”老大的瞳色极深，总让我联想到一些无机质物体，突然对上这样一双眼睛，仿佛一头撞墙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陈先生，我没有看他的消息，便保持沉默。”

“你倒是对他很礼貌。”老大不置可否，“别低头，你要看着我。”

不叫陈先生叫什么？学长？蒋夫人？小妈？贱人？婊子？和你一样直呼其名？但我不想陈这个陌生姓氏与我熟悉的读音放在一起，让我回避让我抵触这个名字的人就是你啊！

“只是，听方秘书这样称呼便学来了。”

“是吗？”老大突然将手伸向我，他的手指描过我的眼眶，我不怀疑他会把手指戳进我的眼睛里，因为我大概露出了他不喜欢的眼神，但他只是描过，盯着指尖的那一滴水端详，随后问：“提到他你都会伤心吗？”

我赶紧否认并编造理由：“不，鼻子有点酸，可能是过敏，所以眼睛会湿。”

“蒋自为，我对你说过我不喜欢自家人欺骗我。”老大将我的手机倒扣在桌子上，起身来到我面前，我又畏缩地在他的阴影中低下头，但我似乎犯了一个错误，老大将他的手覆在我的后颈上，然后我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撕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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