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成仇

-----正文-----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很久没有医护人员来过了，病房没有开灯，灯光和别人的说话声从过道传来，却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时断时续的安静和喧闹更令人烦躁，完全无法静下心来思考问题。江雪玲最后放弃了思考，撕开床头柜上的一袋小鱼干吃了点，然后走了出去。

她像这里大部分病人一样，在药物的作用下行走得很慢，像丧尸一般，只是这群丧尸全部穿着统一的病号服。她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打算去医生的办公室，却在半途就看见了窦春来。他靠窗站着，侧头望着窗外，或许是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冲她一笑。

“在这里说吧。”

她知道他不想让私事被同事听到，便依了他的话。

“你能听我解释吗？”他抬手，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我不如颦儿。”

“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不如她。不是她不好，而是我连她的性格和喜好都不了解，甚至在人群中我未必一眼找得到她，跟她关系还不如曼青露，怎么和你比？”

“那我呢？”江雪玲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双眸，似乎想分辨镜片下的柔情是真是假。

“我了解你的一切，”他说，“知道你哪好，哪不好，所以才敢爱你。”

“如果把我扔到人群中，你找得到我吗？”

“有你在，我眼中就不会存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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