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高过一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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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阴风呼嚎，鬼影悠荡。栖迟穿过幽森城域，叩响方圆数十里内唯一光亮。鬼差引着他到内堂，落延正举着双臂摆弄一只圆球。

金色光芒流转，圆球占据小半个屋子，悬在空中。一匹白色巨狼双目紧闭，四肢摊平在球里，不时哀鸣几声。

“冥使受伤了？”栖迟问。

“这些年替我挡了不少劫数，旧伤复发。”落延收手，光球缓缓消失，白狼落在软塌上。

难怪没有应他的请，栖迟叹口气，“兄长急唤我来何事？”

落延满面春风，从袖中取出一册卷轴递给栖迟，“自是好事。”

“神录？”栖迟接过展开，看了半响，疑惑道：“我的死期消失了？”

落延拍着他肩膀，笑道：“怕不是你结神契，正巧解了困局。还好当时拦住阿娘，没把神树炼制了。”

栖迟看着兄长舒心，把话咽了回去。他的神格和魂魄都在消失，灵台上黑蛟下腹至尾部已看不清轮廓。如若神录这般显示，那多半是另一种可能。

“怎么？高兴傻了？”落延收好册子，回到榻边，从头顶到尾巴抚摸白狼。

“是啊，”栖迟道，“一下子得了救，反应不过来。”

“没事，你回去慢慢高兴。今日唤你来，还有另外一事。”落延见白狼半睁开眼，隔空召来一碗水让对方舔舐。

“你还记得当初下毒的那对母子吧。这次动手脚的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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