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有，种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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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

陈巍带上了羽生结弦送给他的那把手术刀。

小镇的下午生活很是闲暇，只有一趟通行车辆的放行，街道上几乎不会有人，男人们几乎都聚集在酒馆，连陈巍的父亲这个点也会在镇里的酒吧里喝酒，女人和小孩们聚集在公园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少年的随波逐流。

羽生家的大门并未紧闭，而是半敞开着。

陈巍缓缓推开门，发现玄关的酒架整个倒在地上，房间里充斥着酒气，酒瓶碎了一地，酒液洒的满地都是，墙上女人的画像也都撕成了碎片，画框甚至都被折成了两半，挂在最中间的全家福被砸出一个大洞，他隐约听到了急促的喘息从楼上传出，顺着楼梯而上，陈巍注意到他曾擦拭过的那个污渍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是鲜红色的血，不好的联想一晃而过，他慌张上楼，结弦的房间里扭打的身影乱窜，陈巍站在门外偷过虚掩的房门，看见了一头狂躁的野兽。

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羽生先生，他总是打扮光鲜，穿着一身白大褂，如果在街上遇到，也是穿着得体的皮鞋和昂贵的外套，可眼前这个压在结弦身上用拳头殴打着自己亲生儿子的男人，额角滴着血，上半身的衬衫被撕扯成条，陈巍即使站在门外液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少年被体型大上一倍多男人压在床上，脸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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