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了。

-----正文-----

杨启帆和陈家栋差不多同时从后门跑了出去朝楼下的血腥现场看。

今天班会课还和他们一起坐在这间教室的同学现在躺在坚硬温热——被他自己的血液染热——的水泥地上微微抽动着手指尖端。班主任赵老师跪在他旁边，一手用外套捂住头上渗血的伤口一手拿着手机，用颤抖的声音联系120。更多的老师们从楼梯口那边飞奔过来，甚至还有年纪很大带他们班的资深数学老师。

老杨紧盯着刘能悟的状态直到那手指最后一点抽动的迹象也消失。他痛骂自己居然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却又兀自庆幸着，这次的牺牲者不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他挺冷漠的，因为要把仅有的温暖分给值得的人。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叫做双标。你大可去责怪此类人，反正他们不会在意的。

杨启帆思考着这件事中可得知的消息:有人2级了、刘能悟不会自杀、空间型能力？催眠型能力？幻象型能力？……

最重要的是:一旦开始，就还会有人动手。

“你猜下一个是谁？”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杨迅速回身大幅度甩开，冷眼看着凑过来的白越铭。小白对这种场景的出现似乎有所预料，起码脸上还挂着杨启帆评价为“欠揍”的笑容，而不是什么惊诧受伤的表情。他把被甩掉的手抄进校服口袋里，收敛了微笑慢条斯理地讲话:“猜猜看嘛老杨，我觉得你蛮聪明的。”“懒，爷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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