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看过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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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说说不成,翌日一早,陶诺打起精神跟着闫承骁起床,帮他备好纸笔墨砚,要他给自己立字据。闫承骁大手一挥,宣纸留下短短一行字:
[自昔以来夫人柳昕之过也凡事不咎,闻殊誓。]
“柳昕”二字着实刺眼。陶诺在闫承骁身边盯了会儿子,还是叫他把这二字划去。闫承骁从令如流。陶诺注意到落款,指腹沾点未干的墨迹,问:“五爷,这是您的表字?”
“对。”闫承骁摸把陶诺的手,暖和着的,他说,“前些年大娘取的。‘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二娘说我这乱遭性子确实算是‘殊调’,便用着了。”
闻殊。好听,好记。陶诺在心底默念了遍,把字据折叠起来收到抽屉,却见平日里空荡荡的抽屉里头不知何时放了罐东西。
罐上印着的鬼画符他看不懂,正要拿起,听外头豆泥喊了声五爷提醒他快到时间,岔子一打,便将这事忘在脑后。
许是昨儿夜里陶诺提起一嘴,闫承骁惴惴不安一整天,哪怕嘱咐豆泥跟在陶诺身旁也不曾放心,早早便从大帅府跑出来,直奔明心戏院。
今儿演的这出是申城名角儿的《阴阳树》。他找到大姐和陶诺时,他家太太看得津津有味。闫承骁如释重负,让豆泥在陶诺身边加了把椅子。
陶诺瞧见闫承骁还怔了下,问他怎么这会子就来了。闫承骁看了眼闫之芝,闫之芝的眼神耐人寻味,他笑呵呵地道声大姐好,旋即低头凑到陶诺耳畔,咬牙说:“我为何来这么早,你还不晓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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