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鹿疲惫不堪，他所有话都好像风钻过对方的耳朵，秦澈从未想让它们停留。

-----正文-----

对面电话挂得太快，何鹿都不大确定到底是不是秦延，这会儿低头看了眼备注是“延延”，才确定是秦澈的弟弟。

他把手机递给厨房里的秦澈。秦澈此时正在帮自己修油烟机，不知道为什么上午就坏了，他生了病也没空去管，秦澈晚上过来自己提到这件事，他就自然地走去厨房，挽起袖口，伸展双臂扶住机顶：“一般不会有什么大毛病，我帮你看看。”

何鹿穿着睡衣，侧靠在厨房边，眼见他脸色越来越差，攥紧手机，发了一连串消息出去之后，就把当修理工这件事忘了个干净：“我有事先回家一趟，我们可以周末再约个时间。”

何鹿耸耸肩，没动，还是挡在厨房门口：“你说话这么认真，我都感觉有点不认识你了。”

秦澈开口还是老一套：“我弟弟最近生病，身体不好，我回去看看他。”

何鹿眼睛已然通红：“秦澈，我们认识快几年了，你记得吗？”

“我记得。”

但他偏偏也说不出个数字，何鹿继续问：“我以为你会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好歹证明一下真的有这个人存在，而不是你觉得我不适合结婚，你也不想再继续给我承诺，才编出这么个对象让我趁早滚蛋的。”

秦澈沉默几秒，“有这个人。”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怕我报复他吗？”何鹿的声音抖得越来越厉害，单薄睡衣下的瘦削身体也苍白如霜，他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近，指尖已经贴上了秦澈的手背，“为什么不能说？我认识他？你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在我们认识多久以后？.......你还怕我会生气吗？你怕我会难过？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秦澈！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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