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文-----

阿凤一直觉得，他得见伯父一面。可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一早起来，阿凤就觉得楼内气氛不寻常。往日隐身一样的仆人们这回集体出动，在楼内上下扫除。昨晚的青年“登登登”从楼下跑上来。见了他，又是浅鞠一躬：“少爷早啊。一会儿送您上学去。”

“啊，好。”阿凤控制着不要露出打量的神色。

他吃过早饭来到院中，青年已经发动好了汽车，拉着他风驰电掣地就到了中学门口。放下他后，汽车开往街口，阿凤一看，与往日的方向也不大相同。他略一思索，还是往教室去了。

——

阿凤做了一天学问，满是胡思乱想，小纸条被他划污了，只能再换一张新的。向晚放课，他照例要去接训德。结果还没出校门，就见喻家的车在等着了。

司机还是那个青年。阿凤看了一会沿途风景，漫不经心似的问：“是伯父回来了吗？”

青年笑笑地：“是嘞。”

阿凤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然后沉沉的下坠。

——

阿凤在饭桌上终于是见到了他这位伯父。伯父看不出年纪，说是三十来岁也可以，四十多岁呢，好像也行。对于他的身高来说，他颇有些瘦削，衣服穿得宽宽大大的。伯父对阿凤很温和，问他的学习和寒温，阿凤一一答了，很乖顺的样子。

然后就是吃饭。伯父吃饭时不说话。饮食很清淡，几乎不动荤腥。在他这样一位陪客面前，阿凤也没好意思大吃大喝，只吃了个半饱就住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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