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太久,从春到秋——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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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那场一厢情愿无疾而疼,他没再出现过,而我当时咬着嘴唇说要去松山大学,成年就去给他操,到底也没去松山找他。
这决策应该相当正确,因为一厢情愿哪来好结果。
后来我去国外念了大学,留下来混了几年,名气不算太大,又回了嘉迎。
在国外我倒是没谈恋爱,只和他们打过几次炮——或许是几百次?我数不太清——但觉得还是九都人在床上更契合,就滚回来了。
今年我已经三十二岁,他如果没死有六十一。我以前想过打听他有没有儿子,最后还是算了,我现在喜欢年轻的,他儿子太大,孙子又好像撞号。
*
嘉迎郡很宜居,我办过几次不大不小的画展,在近郊独自住着栋小洋房。
画家身份和我这身皮囊相得益彰,至少能很轻易地约到优质对象。他们中许多人爱调笑般叫我“艺术家”,我不在意隐喻或者其他,也不在意他们名姓,只有那个小孩会乖乖叫我祢老师。
我教人画画;不过只有他一个学生。
他十七岁,保送松山大学,因为偶然看过我的画展,突然说想学油画,家里人总是什么都依着的,就每周日下午来一次。
我这人最大的长处之一不是画画,而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本事。越衣冠楚楚越放浪形骸,越矜贵清高越淫荡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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